展曜瞳的這個吻像是封印孫悟空的梵文一樣,輕飄飄的,但能把人定在那裏。良久冷衣雪才緩過神來,她快速洗漱,窩在床上。感受著胸口的悸動感受著展曜瞳帶來的愛。
展曜瞳,展曜瞳,展曜瞳,冷衣雪腦子裏都是他。冷衣雪隻想明天一早就去找他,一定要親口再告訴他一遍,她真的喜愛。冷衣雪這一夜不知過了多久才入睡。
他們兩個,一個人兒時被滅門,自己遭受這些不公正的待遇,蟄伏多年,終於苦盡甘來大仇得報。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沒有父母的關愛,還是抑鬱症患者,一直被欺淩,被虐待,被侮辱。也許是因為從小更為坎坷的經曆,才使得他們兩個人更加惺惺相惜,更使得兩個人想要相扶相持走下去。一個來自愛人的擁抱對於別人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愛和無所顧忌的相擁是世界上最奢侈的東西,一切來的太不容易。
另一邊的鄧林秋晶獨自留下,收她那珍貴的盤子,周圍無人,她的眼睛逐漸充血,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她死死的咬著嘴唇,似乎自己已經注定失敗。
她心裏在想,冷衣雪,你是個人就一定會有出錯的地方,等我抓住你的把柄。以後我們走著瞧,展曜瞳最後一定是我的!
鄧林秋晶離開以後,轉身叫保護她來的家族中的士兵,去找原先在Dawn城裏父親認識的人。她記得,以前父親還在這裏的時候,很器重一個探子,此人探聽消息的能力極強。
要對付冷衣雪,必須得搞清楚這個賤女人是從哪裏來的。
當然,她自己也不閑著,第二天上午,鄧林秋晶便去了冷衣雪的房裏。
冷衣雪見她心中很不痛快,嘴上卻隻得說,“真是稀客。”不得不敷衍鄧林秋晶。
鄧林秋晶先是將自己的身世哭訴了一遍,說自己家道中落,小時候因為受到父母的寵愛,兩個哥哥都不給她好臉色看。常年一個人在外漂泊,生活非常不如意。又將自己和展曜瞳小時候多麼的郎情妾意青梅竹馬,添油加醋的講了一大通。
最後,她見冷衣雪一直不怎麼說話,便問:“衣雪,你家是哪個安全城的呀?你看看你這氣質,肯定不是下麵那些鄉野裏出來的吧。家裏還有什麼親人嗎?什麼時候也把你家人接過來?”
一共也就五大安全城,隻要是任意一大安全城有點地位的人家,鄧林秋晶就能找得到。
冷衣雪實在是煩不勝煩,麵對自己的情敵的挑釁,又不能大罵一通,想著以和為貴的原則。她也學不來喬安珞的時時打架,隻一巴掌下去,看你還來囉嗦。
冷衣雪隻是說:“我們家住的很偏的,我也和五大城的人都不熟悉。家裏就剩下了一個阿姨,也不怎麼常聯係。好了,我要去商議女子學校的事情。鄧小姐要是覺得想待,就一個人再坐坐好了。我失陪了。”冷衣雪恨不得早早的離開,如今隻能找個借口先溜了,否則鄧林秋晶這樣無理取鬧下去,她非得查自己的戶口不可。
鄧林秋晶見她說走就走,十分生氣,再怎麼說自己的父母和展曜瞳父母是昔日的好友,兩個人又是青梅竹馬。這個冷衣雪居然如此怠慢自己不把她放在眼裏。
鄧林秋晶說:“冷衣雪。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絕對不讓你好過的。”空空蕩蕩的房間裏隻有回音回應著鄧林秋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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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林秋晶獨自沿著砂石小路往前走,這是她回到Dawn城第一次沒有走五色石大道,而是走在平民聚集的小道上。穿過草坪,她纖塵不染的紅色鞋子染上了汙垢,但她顧不上,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有更重要的人要見。
“事情辦的怎麼樣?查到了些什麼?”鄧林秋晶問道。鄧林秋晶托之前父親的朋友,找人調查冷衣雪來頭,現如今已經有了回應。
一個穿著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絕對想不到是密探的人,把一份資料交到了鄧林秋晶的手裏。“鄧林小姐,你想要的東西都在這裏麵。隻是你說的這個人,實在是查不到任何的東西。我這也是好不容易才托人給查到的,那您看,這個價格,咱們是不是可以再商議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