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冷衣雪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沈珂。她也來看仲夏夜的音樂煙花,恰好也在這個時間點上離開。有句話說的好,冤家路窄。
自從被希利來酒店開除,在學校收到處分的沈珂一直安分守己,沒再去招惹冷衣雪。
沈珂也看見了冷衣雪,事實上,她是率先看見了豪車,再發現了坐在車裏的人是冷衣雪。
當沈珂看見勞斯萊斯裏坐著的是冷衣雪時,忍不住破口大罵:“賤女人!”
然而距離很遠,中間隔著這麼多人和車輛,冷衣雪根本聽不見,但是和沈珂一起來看煙火的幾個女人都聽見了,都往沈珂望著的方向看去。在這種情況下,冷衣雪才發現,原來一群看過來的人中還有一個沈珂。
冷衣雪的心倒是沒有剛才看到堵車的時候急了,她氣定神閑的坐在車裏,看看一旁走過來的沈珂打算幹什麼?她要是敢造次,冷衣雪就當著所有人的麵再打她一次。
沈珂帶著女同伴斜斜的越過人群走了過來,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過來尋仇,而是從排成長龍的車隊前麵穿過了馬路。沈珂居然沒敢來招惹冷衣雪,沈珂知道她也打不過冷衣雪,也知道現在冷衣雪有李明毓庇護,她也整不了冷衣雪。沈珂不想在新認識的女同伴麵前丟人,她的那些女同伴都是她在盛天集團的同事們。
看著以前自己最討厭的同學,從自己的眼前就這樣走掉,冷衣雪百無聊賴地往寬闊的車背上一靠,繼續等著前麵的車輛和人如龜速一般的通過。
和李明毓一起看過煙花後的一周裏,李明毓沒有再找過冷衣雪,或許是他覺得應該給冷衣雪一些空間,又或許是李明毓又傲嬌了,覺得應該換冷衣雪主動點。
冷衣雪對李明毓沒有來找自己一點都不遺憾,甚至還有些小開心,她不想麵對李明毓。麵對李明毓的感覺,從尷尬變成了中間是檸檬的夾心軟糖,一口以為是甜的,其實吃到裏麵非常的酸。因為李明毓的行為,時常會讓她想起展曜瞳,想著展曜瞳如果能和自己一直在一塊該有多好。
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實習日子裏,冷衣雪拉開換衣間的櫃門,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櫃子裏多出了一套製服,而製服上的標牌變成了希利來酒店的見習基層經理。
看著這閃閃發光的見習經理的胸牌,冷衣雪愣住了,這又是李明毓的鬼主意吧,這家夥搞什麼?
冷衣雪沒有動那製服,而是給李明毓打去了電話。手機接通以後,李明毓上來就說:“恭喜你啊,升職了。”
“你這,上次你公器私用不算,這一次直接假公濟私?”冷衣雪質疑。
“你話不要這樣說,我看你是腦袋不清楚了。”李明毓在手機裏有點冷冰冰的說。
“你不會不高興了吧?我知道你是好意,可你也不應該......”
冷衣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明毓的笑聲打斷,“我剛剛學的那個霸道總裁語氣,怎麼樣?像不像?”
“無聊!”冷衣雪憤憤的掛了手機,臉上又升起了紅雲。
冷衣雪成為見習經理的第一天。真的在無聊中度過,因為不論是客房部的人,還是行政樓的人都不知道應該把她這樣一個清水大學的暑假實習生放在什麼位置上。暑假來打工的大學生從來沒有到過見習經理的位置,見習經理一直都是正式員工。希利來酒店的員工都心知肚明,冷衣雪這見習經理是怎麼來的。
不知道應該放在什麼位置,無法給員工定位,也就意味著沒有人給冷衣雪指派活幹,也沒有人管冷衣雪。冷衣雪又不願意不幹活吃白飯,結果就是,她還是幹原來的那點活兒,依舊打掃客房。她知道自己是沒有那個本錢當一個闊太太,也沒有這個打算。不論別人怎麼對待她,她隻管做自己,管好自己就行。
打掃工作是很累人,尤其是冷衣雪想要躲避眾人,不想和酒店裏的其他員工搭話,所以無時無刻不在工作。每每停下來休息的時候,總有女員工問她李明毓的事情,冷衣雪被問的不勝其煩,隻能不停的幹活,躲避其他人對她的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