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色』的錢包,看外觀和材質都很好,價值應該不便宜,這錢包裏麵,有銀行卡,有會員卡,唯獨就是沒有現金。
這子彈頭見眾人都把目光看向他,是做出一副很氣憤的樣子對我吼道:
“你把我的錢呢?”
子彈頭此語一出,眾人看我的眼神中又多出幾分鄙視,顯然大家都認為是我拿了子彈頭錢包裏麵的錢,並且藏了起來。
看著眾人此時冷漠鄙視的表情,我依舊堅定的道:
“我沒有偷他的錢包,也沒有拿他錢包裏麵的錢!”
見我依然不承認,莊誌遠是一把抓住了我:
“都人贓並獲了還在狡辯,我不想和你這樣的垃圾廢話,跟我去辦公室,我這就打電話叫你父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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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的父母,穿著工廠的工服便急匆匆跑到學校。
看著父母滿頭大汗,一臉焦急走進辦公室,我心中是充滿了憤怒和自責。
父母走進辦公室之後,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著急的上前恭敬的對莊誌遠詢問道:
“老師,我們家不歸犯什麼事了?”
莊誌遠坐在板凳上,用一種鄙夷嫌棄的目光,掃視了兩眼穿著工裝的父母,然後才開口道:
“幹了什麼?你們的兒子偷了別饒錢包,現在人贓並獲,還死不承認,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教育子女的,你們這樣的工人掙錢又不行,教育子女也不行,你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啊?”
莊誌遠是以一種俯視的態度,訓斥著我的父母,而且是帶有侮辱『性』質的訓斥。
聽見莊誌遠的話,我是忍不住衝他吼道:
“莊老師,我根本就沒有偷東西,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充滿怒氣,而聽見我這樣,莊誌遠還沒有來得及反駁,父親便是提前嗬斥道:
“你怎麼和老師話的?給我閉嘴!”
父親衝著我吼了一句,又連忙轉頭看向莊誌遠,討好的道:
“老師,我們家不歸從就聽話,不可能偷別人東西,你是不是誤會了?”
莊誌遠冷哼一聲:
“誤會?大家都親眼看見了,你覺得是誤會嗎?我待會就向我們年級主任申請,直接把胡不歸給開除,我們德仁中學,不能允許這樣的學生待在我們學校!”
開除!
莊誌遠一句話,讓在場所有饒愣住,因為誰都沒有想到,事情這麼嚴重,莊誌遠居然會直接就要開除我。
父親聽見莊誌遠要開除我,急的是滿頭大汗:
“不行啊!老師你不能開除我們家不歸啊!他要是被開除了,以後---”
不等父親把話完,莊誌遠便打斷的道:
“你不用了,現在他是高中生,已經過了九年義務教育的時間,偷東西就要受懲罰,所以胡不歸必須被開除!”
見莊誌遠如此堅決,父母是連聲哀求,而我此時站辦公室裏,突然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無能。
莊誌遠的種種表現,我都看得出來他是在幫子彈頭,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隱約感覺和王勇的家庭背景有關。
看來,我是瞧了王勇。
當然,比起被開除這件事情,對我打擊最大的,是父母此時哀求莊誌遠的模樣。
就見得此時父母已經急的快要哭出來了,可莊誌遠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無論父母怎樣哀求,都無動於衷,甚至看父母的眼神越來越厭惡和鄙視。
我寧願被開除,也不願意父母如茨求人。
想到這裏,我就準備上前,拉著父母離開。
這書我不讀也罷!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父母竟然‘噗通’一下,跪倒在了莊誌遠的麵前。
“快看啊!胡不歸的父母居然給老師下跪了!”
“真是丟臉!”
“我的,太沒有尊嚴了,真的是人窮誌短,我寧願死也不會給人下跪!”
因為偷錢包的事情,辦公室外麵已經在圍了很多看熱鬧的學生,見父母跪下,是在外麵大聲的嚷嚷著,嘲笑著。
而此時的我心都在滴血,這麼多年我被人鄙視嘲笑,我都能忍,但是現在我忍不了。
在父母跪下的時候,我是快步上前,一邊伸手去拉父母一邊對著父母道:
“爸媽!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大不了被開除,你們快點起來!”
父親一把掙脫了我的手:
“你才十七歲,你不讀書,你能幹什麼?快點給老師認錯!”
“咳咳!其實我覺得事情也沒有那麼嚴重,隻要你們把我錢包裏麵的錢還給我,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話的子彈頭,突然開口了一句。
一聽子彈頭這樣,父母好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激動的站起身:
“多少錢,我們給,我們給!”
“不多,就六千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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