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消息也傳入了馬蒂鎮上教廷中人的耳裏。
“神父,羅斯福的爺爺已經在昨夜死了。屍體上有傷痕,家中還被人縱了火。”
霍普德推了推鼻架上的金絲邊框眼鏡,神色有不少意外。
“你們做的?”
“不是。”
霍普德默聲思量了片刻,隨後笑道:“既然有人替我們動手,死了也是正好。反正拘靈術也維持不了多久。”
“現在羅斯福認為是白魔女動的手。”
“那就更好不過了。”他笑著說道。
回到小河旅館。
讓已經因憤怒而失去理智的羅斯福退到後邊,為首的騎士出聲了。
“魔女,請跟我們走一趟吧。現在您不僅有動機,現場還有物證。”盡管就連這騎士心中也是有不少疑慮和難以置信,可動機和證據都是真實存在的,他們不能因為對方是所有人眼中善良的白魔女而省略應有的程序——身為嫌疑犯,理應被收押控製、待審。
“……物證?”汀雅皺眉。
騎士頷首。“是的。在羅斯福家殘存的灰燼裏發現了一個‘玫瑰與裁縫剪’的衣服標識,我們懷疑是老人從嫌疑犯身上扯下的。您與您的使魔身上的衣服都有這個標識,對吧?”
汀雅怔了一下。
“沒錯,可是……我們的衣服並沒有破損,這很明顯是陷害。”
“是不是陷害要等調查過後才清楚。主要是您擁有殺害老人的動機,這一點是最關鍵的。”
“動機……?”
“有目擊證人作證您昨日下午前往了羅斯福家中,並與他們不歡而散。”
“……”
汀雅無法回應。
不歡而散是事實。
她沒有放棄,繼續解釋道:“或許,你們可以去確認老人的死亡時間。我很確定是在昨夜之前。”
不過,這一條也行不通了。
“因為火災的緣故,老人的遺體有一定程度的損傷。死亡時間的確認還需要一段時間校驗。所以……還是先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騎士的態度和語氣都很客氣。一來是覺得白魔女不可能做出這種殺人縱火的可怕事情,二來,則是因為他們知道——即使他們動粗,隻要對方不願意,他們就不可能帶走她。
最終。
一陣沉默與僵持之後。
汀雅還是答應了。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在那之前,可以讓我去案發現場看一遍嗎?”
聽到她的話語,騎士後麵的羅斯福大叫出聲了,縱然已經被人拉住了,可他依舊憤恨地瘋狂揮舞著手腳。“絕對不可以!我不允許這個惡毒的魔女進入我的家宅!說不好她是要銷毀證據!”
為首騎士無奈地看向汀雅。
後者一聲歎息。
“我明白了,我們直接走吧。”
騎士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感謝您的配合。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調查真相,還您一個清白。”
“謝謝。”她勉強笑著應了句。
按照程序,身為嫌疑犯的汀雅被關了起來。盡管是最好的牢房,吃食條件也沒有克扣,不過——白魔女被關押,這大概還是今年最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