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得到的消息,昨晚有個護林員被殺了,死狀與保鏢如出一轍,真的是九個……”
趙公明的心沉了下去:“餘弦,你老實告訴叔,陳冰兒還有救嗎?還有那些保鏢,他們的魂魄能不能善終?”
餘弦道:“我不知道,這些師父都沒教過。”
“那我再問一句,你師父有沒有傳你雷法?”
“嗯……”
“天尊怒目,隻殺不渡,我曉得了。”
趙公明帶著遺憾走了,他必須盡快找出孫宏,才能阻止子母劫的持續發展。
現在已有的一些線索,都是擺不上台麵的,他總不能跑到刑警大隊,告訴他們,這一起凶殺案是個人為鬧鬼事件吧?
但這些線索也不是沒用,趙公明可以通過內部關係把線索送上去,不上台麵,卻能起到輔助作用。
趙公明走後,餘弦認認真真的行了三趟拳,感受到體內熱流奔湧,似乎這幾天頻繁遇鬼,功力又有所進。
黃紙鋪開,丹筆落就,鮮紅的符紋落在紙上,如同人的血。
但這些都是不夠的,餘弦心裏很清楚,光靠這些入門級的符籙,連尋常厲鬼都不能根治,何況是凶名更甚的子母劫。
幸好陳冰兒還沒成氣候,而且鬼嬰的生辰,是終止妊娠形成的四柱純陰,比較山寨,不然昨晚餘弦就交代了。
現在隻能說走一步看一步了。
快下班時,趙公明的帕薩特又開來了。兩個消息,一好一壞。
壞消息是孫宏沒找到,包養他的富婆被囚禁在地下室,已經快餓死了。據她交代,花雕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迷失了她的心智,轉移了她名下全部資產並變現。三天前她最後一次見到花雕,然後就一直餓到現在。
好消息是,刑警大隊內部上層接受了趙公明的線索。
科學難以解釋的東西先不論,監控裏陳冰兒一介女流,單挑八個壯漢的畫麵,已經匪夷所思。
餘弦跟趙公明來到了環峰路,昨晚陳冰兒逃進了後麵的紫峰山,至今沒有找到。
刑偵隊在山裏找到一些血跡,DNA匹配是八名保鏢之一,應該是陳冰兒身上沾染的血跡。
搜山行動在下午展開,一直持續到了現在,餘弦提議,天黑之前必須停止搜山,卻被刑警大隊姚隊長拒絕了。
“小夥子,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如果凶手真像老趙說的那樣,每到天黑必殺九人,那我們人民警察就更不能退了!如果我們退了,人民就會直接暴露在凶手的威脅之下。無論如何,必須將凶患解決在紫峰山以內!”
姚隊長也帶人上山了,餘弦對他肅然起敬,臨走時給了他一陰一陽兩道符。
姚隊長笑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幹刑偵的,都不怎麼信這個。”
“狗屁!”趙公明啐道:“讓你帶就帶上,這叫心理安慰,能定心的!”
姚隊長笑了笑,沒再拒絕。
“我們也進山吧!”餘弦對趙公明道。
對子母劫了解不多,但餘弦直覺上認為,子體與母體一陰一陽,走的應該是陰陽互生的路數。
這在玄學上有理論依據,大凡陰物成了氣候,反而不敢太囂張,因為太囂張了,容易遭受天雷擊殺。
這不是什麼蒼天有眼,就是初中物理教過的異性相吸,要不怎麼說九年製義務教育很重要?大的道理全在這九年裏教了。
子母劫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子母一體,陰陽互濟,子陰不懼天雷,母陽不懼風劫。
如果大方向是對的,那麼餘弦大概猜到陳冰兒在哪兒了。
紫峰山以南,一處向陽的山坡上,兩個人鬼鬼祟祟的爬了上來。他們穿著遠東國際社區的工作服,應該是負責園林養護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