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什麼也沒做,排班還是謝叔排好的班,早上他也不會把人都集中起來喊喊口號出出操。
倒是有個叫孫濤的小夥子站出來,企圖領導大家上正軌,結果沒什麼人買賬,也就不了了之。
7月份了,期末考試在緊張的氣氛中進行。
一個學期後,認真學習的人傲嬌而含蓄走進考場。
縱情歡愉的人,草木皆兵。
仙師廟事件暫時沒什麼線索可以追查,餘弦也沒有幹坐著。
鄴城大學是他的主場,主場的一個優勢就是,他隨時可以釜底抽薪。
管這些人是想迎回仙師,還是池裏的怪物想脫困,直接把華清池封印起來就行了嘛。
不過怎麼封印又成了難題,總不能發動保安隊把池子填了吧?
管不管用另說,自己也沒這個權力。
首先找到了蘇校長,老爺子看到餘弦心情就好,似乎是看到了蘇家傳宗接代的希望。
本以為要廢一番口舌,結果老爺子一個電話,學校管建設的牛主任就把華清池給圍了。
圍擋上貼著一張告示:即日起華清池改造施工,開放時間待定,請各位同學注意安全,不要接近工地。
餘弦把華清池的平麵圖畫了出來,每晚觀察陰氣的濃度和走向。不知不覺學生就放暑假了,校園裏一下子冷清很多。
這天餘弦正在門房裏畫圖研究,老丈人突然來了,表情有點沉重。
“忙嗎餘弦?”
“還好,怎麼了張叔?”,,
張叔道:“小朱家裏出事了。”
“誰?”
“人事部主任,朱仕春。”張叔解釋道:“他女兒不太對,我想請你過去看看。”
餘弦一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上回小虎牙的同學,在廁所打胎的那個朱婷,就是朱仕春的女兒。
她家住在綠樹豪庭,餘弦來到這裏時已經晚上八點多。隔著進戶門,就聽到裏麵有個女孩子正在唱歌。
一首催眠曲唱得斷斷續續,像是在壓抑著某種驚恐。
輕輕敲門,歌聲立刻就停了,卻沒人來回應,反道是對門突然開了。
朱仕春從裏麵探出頭來,頭發凝亂,神形憔悴。
“朱主任?我敲錯門了?”
“沒……沒有,兩套房子都是我的,那邊……我不敢住。”
“爸爸,有客人嗎?”門裏有個女孩子問。
朱仕春眼露驚慌,一把拉起餘弦,躲進了對門家裏。
“聽老張說,你能幫我?”
“我不確定,”餘弦道:“不過你可以跟我說一下具體情況。”
主任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神色。
“我沒想到孩子跟著我會搞成這樣,怪我平時關心不夠,我很後悔,當初離婚的時候,她是想跟她媽媽的……”
“她怎麼了?”餘弦問。
“她懷孕打胎了,你應該聽說了吧?全校人都聽說了吧?”
朱仕春道:“算了,事情都這樣了,我也不怕你們笑話。”
“她到底怎麼了!”餘弦快沒耐心了,這人也太磨嘰了吧,領導都這樣嗎?
朱仕春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前天晚上,我驚醒過來,看到她拿著一把刀站在我床前,身上臉上全是血……”
“她要殺你?”
“我不知道,可是她殺了家裏的狗,然後……她把狗吃了……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