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屬於他的東西?”梁振華有些疑惑,回頭去看梁斌,眼神裏滿是審視的意味:“你拿了他們什麼東西?”
梁斌不能說話,隻是搖頭,目光誠懇而堅定。
“嘿嘿,”鍾權冷笑道:“看來你這個便宜兒子,瞞了你不少事嘛?”
梁振華沒有搭理鍾權:“小斌,如果真有什麼事情,你不妨告訴我。他們仙師府的東西,拿了也就拿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梁斌依然搖頭。
“要不然,還是我告訴你吧!”鍾權樂道:“他拿的,是仙師府的……”
呼的一聲勁風呼嘯,一支彎曲了的判官筆揮出,重重擊向梁振華的太陽穴。
梁斌竟然直接向養父偷襲,而且出手就是殺招,看那勁道,根本未留任何餘地。
“哼哼!逆子!早知道會有今天!”
梁振華指間夾著一道後土符,瞬息出現的土牆虛影擋住了絕殺一筆。
梁斌偷襲受阻,未做任何停留,轉身就往山林裏奔逃。
梁振華也不追,隻是取出一個黃紙小人,上麵分別寫著梁斌的姓名和八字。他猛的將紙人撕破揉爛,梁斌的胸膛裏,立刻發出壓抑沉悶的痛哼。
紙人已破,慢慢化成灰燼,同時化灰的,還有梁斌身上珍藏的替命符。
他受了不輕的傷,不過還有命在,那就還有希望。
梁振華看著他逃跑的方向,恨恨的咬了咬牙:“養條狗還知道忠心不二,養了這賤胚子二十幾年,還差點讓他要了命去!”
鍾權嘲笑道:“你要是真心待他,為什麼會有他的本命符人?怕不是早也防著他了吧?”
梁振華冷哼,問道:“現在說說吧,這逆子到底偷了你們什麼東西?”
“哦!”鍾權輕鬆道:“他偷了女弟子的內褲,這事仙師府已經傳遍,無人不知。”
梁振華的臉綠了:“你在誆我!”
偷內褲?
梁斌為了掩蓋真相,直接冒死偷襲,他能為了一條女式內褲放手一搏?
梁斌偷襲養父,是因為心裏清楚,隻要梁振華知道他拿了什麼東西,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這才先下手為強。
鍾權沒有臉皮的臉上,掛著猙獰而殘忍的笑:“是呀!我不但誆你,等下還要殺你呢!”
餘弦從高台上消失,突然出現在一片寬闊的水麵之上。
這裏是一片山腳下的湖,周圍盛開著漫山遍野的月季花,一輪圓月掛在當空,月光清冷陰寒。
餘弦是直接踏在水上的,水麵平靜得完全就是麵鏡子,光滑而堅硬,即使在上麵奔跑走動,也不會出現一絲波紋。
湖麵正中,豎立著一樽青銅古棺,正是餘弦天眼中所見。
而棺蓋上的符,也正是上品符籙:太平令。
白衣鬼紛紛出現,圍繞著月季湖緩緩走動,像是在舉行某種儀式。
月光變得有形有質,像是一層層淡淡的冰紗,隨著白衣鬼的走動而旋轉。
月光圍繞著月季湖,形成了一個巨大旋渦,被聚攏過來,最終彙聚在湖正中的青銅古棺上。
此情此景,與謝童所描述的何其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