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椿問道:“要去多長時間?”
“不確定,”餘弦道:“但最多不會超過七天!七天之後,我要是還沒回來,你就去找趙公明,讓他找一個叫陳傳的道士,去電梯井救我。記住,一定要讓陳傳去救我,你自己別去!”
大椿急道:“怎麼感覺你是在安排後事?真這麼危險?”
餘弦輕鬆一笑:“做實驗嘛,總歸是有風險的。”
大椿點點頭,道:“楊卉跟我不一樣,我皮糙賴草,玩不死!你悠著點,別把她盤壞了,我們上清派就這一根獨苗!”
餘弦神色古怪,卻對將要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期待:“你放心吧,我有種直覺,隻要這次能成功,楊卉就能成為真正的鬼修陰神!”
陳靈芝接診完病人,摘下口罩時,正看見餘弦走出醫院大廳。
他背著一杆大槍,瀟瀟灑灑,獨樹一幟。
“這人是在表演行為藝術?背影好眼熟啊!在哪裏見過呢?”
玉柱山山區。
白青目光深沉,金色豎瞳中,流露出濃濃的悲傷。
“你不會懂……愛一個人……實在太痛苦了。”
梁齊川滿腦袋黑線,男女之間,難道不就是配個種麼?愛情是什麼?大將軍何時變得多愁善感了?
突然他神色一凝,對著花海外的樹林,厲聲嗬斥道:“什麼人!”
“哼哼!”有人在樹林裏冷笑,聽聲音,應該是個老者。
“出來!”梁齊川再嗬,身影已經飄蕩出去,無聲無息,速度卻很快。
他魂體沒入林中,一陣陰風呼嘯,林中傳出激烈的碰撞交鋒聲音,樹木倒伏嚴重。
隻片刻後,一枚頭顱滾了出來。
頭顱逃命似的,滾得飛快,正是梁齊川。
那老者也沒追,隻是緩緩走出林子。在他身後,飄蕩著一個全身黑衣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陰氣獠繞,身形時聚時散,盡也是個魂體。
隻是他雙目之中,除了偶爾的痛苦掙紮之外,就全是無神。
而這個老者,假如餘弦在場,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他是個熟人,但以這種方式出場,卻是餘弦無法想像的。
梁齊川滾到白青腳下,有些狼狽。從白青的影子裏分出一隻白衣厲鬼來。
梁齊川向它一瞪眼,眸子裏發出慎人的藍光,帶著上位者特有的氣場。
白衣鬼身子抖了抖,蹲下捧起頭顱,然後安到了自己肩膀上。
老者陰笑道:“把別的厲鬼當成宿體,你這一手倒是挺新鮮!”
“在下白青,閣下何人?”
“白青?”老者道:“原來他要放出來的人,就是你!不過我不找你,梁振華呢?讓他出來!”
“已被我殺了。”白青淡然道。
老者神色一凜,急道:“被你殺了?誰叫你殺他的!”
“不忠不義不仁不肖之人,殺了便是殺了,你待怎的?”
“好好好!好一個不忠不義不仁不肖,你說的確實是梁振華的為人!”
老者繼續道:“隻是啊!我兒子在他的地盤上死了,總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既然梁振華被你殺了,那他的鍋,就你來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