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悸動來得凶悍莫名,隻知道從北方而來,卻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事情。
隻能約莫猜測,是薑若雪又出事了。
白青的那股風暴一樣的掌風強得可怕,眨眼極致,餘弦的眼中立刻迸射出兩道雷光,一口真言就要吐出,卻又生生壓了回去!
掌風擦著餘弦臉頰略過,其勢不止,在餘弦身後生生劈出一條兩米多深的地縫,推出去三四十米這才停下。
“多謝!”餘弦道。
因為在巔峰狀態下,強行將掌風拉偏,白青的胸口劇烈起伏,卻被他不著痕跡的掩蓋下來,但他藏在袖袍下的手,還在不停顫抖著。
“勝之不武,不屑!”
“一起走一趟?”餘弦又問。
白青氣道:“是你的三生劫!又不是我的!”
餘弦嗬嗬:“是你塞給我的!”
“你想死嗎?”
周圍景物飛退,空曠的原野迅速消失,二人又出現在鄴大的華清池畔,時間還早,月色也並未中天,另學生們咬牙切齒的宵禁遠未開始。
一對父子等在華清池外,看見白青出來,便向他深深拜了下去。
白青並未說話,隻是朝前走去,走過那對父子身邊時,二人齊齊消失在他的一頭銀絲裏。他送冤魂返鄉,冤魂既已見到家人,便再也沒了怨念。
“這鏡子你不拿走了?”餘弦衝著白青的背影喊道。
“都死鴨子了,還嘴硬?”
餘弦幹笑了兩聲:“那就先借我用段時間,等我找到辦法封印鬼門,再給你送回去!不行的話,你先隨便買個鏡子照照,現在鏡子是用玻璃做的,比你那銅鏡照得可清楚多了。”
白青臉色陰沉,一聲斷喝:“快點去!”
餘弦掏出手機,先給趙公明打了一個電話,簡單說明情況,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有秘書聯係餘弦,給出三條信息,簡明扼要,條條都在重點,效率已經高到極致。
一、薑若雪已回津渡,但並未回到薑家,趙公明已通知薑畢塵;
二、鄴城前往津渡的航班最早要明天上午8點才能到達,票已訂,接餘弦去機場的車已經在路上;
三、鄴城下轄的棠城有座軍民兩用機場,有一架運輸機45分鍾後起飛,途中經過津渡上空,但不可能降落。打開艙門讓餘弦空降,已經是極致。
民用客機要明天早上8點才能到津渡,餘弦不可能等那麼長時間,蹭運輸機是他現在唯一的選擇,快的話下半夜就能到。
問題是飛機還有45分鍾就要起飛,從鄴城趕到棠城機場,導航給出的方案最快也要一個小時出頭。
所以,一聲爆破開了駁陽怒。
所以,一把疾進神行撒向天。
鄴大校園裏生起一股狂風,向北而去,直線之上,山擋我過山,水阻我過水。
鄴大的某處樓頂,白青負手而立,看著那股狂風洶湧而去,金色的豎瞳深沉無比。
“本該是你去的。”有個女子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初時聽著極為溫婉,越到後麵,就越聽出裏麵的寒意和威嚴。
白青的呼吸均勻,天罡氣卻在胸中蓄勢而起,氣勢也在穩固的爬升起來。
“九段天罡氣,失傳很久了。”那女子輕聲說話,眼神裏帶著些許迷茫,就像一個久在夢中的人剛剛醒來,看見了以往許久的故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