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你還想跑嗎?”秋菊嘻嘻一笑,“它跑不掉,被按住了。”
唐人傑強自忍受著,真是有苦說不出,還要裝作很感興趣地催促她繼續說下去。
一頭母豬莫名其妙地失蹤,半年後又自然而然地回來了,這件事驚動這個小山村,許多人都跑來看,二叔更是非常神氣,他說我這豬本來就與眾不同,接著複述給他帶路的故事,一時在山村傳為神話。
更神奇的是當天晚上這母豬就下了五個崽,這頭母豬現在變得十分凶悍,其它豬稍微靠近,便被它嗷嗷地怪叫,隨時要發起功擊,嚇得最強壯的公豬都退避三舍,那幾個小豬崽也和一般的豬崽不同,嘴角很長,尖尖的,個頭也比一般剛出世的豬崽要大很多,豬頭的形狀有說不出的怪異。
二叔開始就點嚇壞了,這豬莫不是成精了?
後來寨子上年紀最大的一個老人家看了,笑著說,什麼成精,這是野豬啊!
後來一個老板聽到這個事情,專門開起車來,出雙倍的價錢,把小豬買了,二叔留了一個,喂到今年才宰殺的,還送了秋菊母親一塊。
說完了,唐人傑身上的感覺也消退了,這才以牙還牙地說:“母豬都會偷情,難怪呀?”
秋菊自然知道唐人傑是諷刺她,也不以為意,輕聲貼耳道:“你說呢?”
兩個人在打情罵俏,好在車上的人都昏昏欲睡,那個站在一旁的男人也是低垂著頭,頭隨著車子一點點的,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對他們的潛規則熟視無睹。
一會兒,還車子駛近了維修路段,車速放慢了,整個車子裏昏睡的人們被驚醒了,嘴裏嘟噥著怎麼回事,還沒處理完後事的唐人傑,而秋菊仿佛很老練,故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嘴裏邊嘟噥著累死了,腿都麻木了,邊要站起來,唐人傑隻好從她大腿上移開身子,看秋菊伸了個懶腰後雙手扶著前麵的靠背,移開個位置,讓唐人傑坐下座位上,她則坐在唐人傑大腿上,然後把唐人傑的手拉到報紙下麵……此處省去250字。
漸漸地,車子進入來時的檢修路段。
山鄉公路,路況很差,客車如蝸牛般爬行,有乘客不時發出牢騷,唐人傑有些倦意,而她卻興奮起來,在他耳邊輕聲嘮叨,當然,唐人傑不是那種做事後就不負責任的人,他知道女人其實在事後更需要撫慰,於是便開始嘮嗑。
秋菊繼續說她二叔家母豬好有魅力之類的話,唐人傑告訴秋菊其實不是那頭母豬有魅力,因為這是另外那頭野生公貓本能的反應,野狼隻是順著自己的意思來罷了。然後唐人傑就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野狼肉和家豬肉有什麼不同,秋菊順口就給她哼了一首山歌:“要說香,家味不如野味香。家味吃了剩半碗,野味吃了不留湯。”
兩個人說著無聊的話題,車子終於衝出了維修路段,真正高速起來。
唐人傑的心情也好起來了,於是開始給秋菊講中國古代的歡喜佛,講《萊溫斯基自白錄》的故事,講《包法利夫人》,講他看過的日本卡通,以及他看過電影裏的跟感覺裏的日本、西歐、中國女人愛愛時不同的呻-吟、反映,喜歡的姿式等等……有時在他講帶顏色笑話時,她會用手狠狠的嗔怪般擰他一下,不知不覺,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