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裏轉了一圈,晚上劉一兵設宴款待唐人傑,席間又來了三個人,都是他的朋友。宴席很豐富,但唐人傑並無多大胃口,心裏老想著南宮燕這個案子,雖然之前並不抱希望王宇會有股份,但還是懷著萬一的幻想,想想那可是幾億元的交易啊,如果王宇有百分之幾的股份,那麼離婚分到南宮雪頭上一半,就是好幾百分,到自己頭上律師費,就是十萬以上了。
特別是看到劉一兵混得比如風生水起,雖然也知道他是拚爹,雖然一點也不忌妒他,他是自己最要好、也最有義氣的朋友,他可能會忌妒其他官二代,但還是以有劉一兵這樣的同學自豪,隻是心裏掙錢的希望更強烈、更緊迫了。
胃口沒有,酒倒是喝得不少,很快五個人就幹掉兩瓶三十年的飛天茅台,唐人傑感到有些頭暈,畢業後第一次和同寢室的弟兄喝酒,倒上就幹,酒一上頭,話就多了,唐人傑說:“三哥啊,你還記得王世仲嗎?”
劉一兵聽到唐人傑叫他三哥,非常高興,頓時哈哈大笑:“我說老四,你真是醉了,白天我們才吹過了的嘛,送大便那是我學生時代的傑作,這一輩子我都會作為美麗的回憶!”
其他就有人抗議,說喝酒就喝酒,怎麼扯上大便了。
劉一兵喝得高興,又要了一瓶三十年的竹葉青,唐人傑和他喝得最多,其他三個陪客倒是隨意,反正重點就是他們兩個。
劉一兵的臉喝得像豬肝樣,曆數當年大學生活,時光仿佛倒流,他們又回到單純的青春時代,雖然才畢業半年多,一下子就被社會改變了。加上喝了酒,把他人晾在一邊。
最後,他們兩個都是被其他人架著送進酒店,劉一兵還吐了。
躺在酒店上的床上,唐人傑說:“我說三哥呀,我不搞基的,你應該回去陪嫂子吧。再說你不夠意思,都是自家兄弟,今晚你應該把嫂子帶來,讓我看看。”
劉一兵擂了唐人傑一拳,說:“帶二奶還還可以,老婆來不了了,你嫂子去年剛剛到加拿大留學,估計以後我也得去,三哥我現在是裸官。”
劉一兵躺在酒店的床上,兩手交叉拍著肚皮,進屋後,他就脫得隻穿一條褲衩,說到高興處,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那樣子和當年宿舍裏時一模一樣,恍惚又回到了大學時光。
“移民啦,你小子幹什麼掙了那麼多錢?”唐人傑知道劉一兵的父親在湘省洪洞市任公安局領導職務,但也不可能讓兒子這麼有錢啊。
“其實也沒什麼錢,我一個小所長,能有多大本領?就是參股了兩個小煤礦!”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煤老板啊,怪不得開得起悍馬。
不知什麼時候睡去,第二天劉一兵安排去參觀了太祖的故鄉,到湘水不參觀太祖,那肯定是白來了,還去憑吊了那比傳說還古老的神話——湘妃林,一路上玩得非常開心,他還專門了一個導遊,說是導遊,其實唐人傑一眼就看出是他二奶以外的小三,雖然當著唐人傑有些收斂,但時不時身體碰撞,他是無限曖昧,而唐人傑則是無限感慨了,媽的,老子得抓緊掙錢,小二小三就不想了,但在老婆之外有兩三個紅顏知己也好啊!
其間南宮燕燕來過兩次電話,唐人傑說對方很警覺,連禦用律師都打電話來試探了,要她們也小心謹慎點。說王家可能把當地工商都買通了,一聽說查婁上煤礦的檔案,不配合,要領導簽字。
“不過我唐人傑也不是吃素的,我正在找人,我幾個同學在湘水還有點路子,既然來了,就一定要有收獲,你放心嘛,倒是你們,一定不能讓王家看出你們想離婚,要做出讓他們看你們打死也不肯離婚的樣子。”唐人傑最後牛逼哄哄地說。
南宮燕說讓唐人傑為難了,辛苦了,就掛了電話。
一連玩了四天,整個湘水走了大半,唐人傑覺得該回去了,成也不成,再不能待下去了,否則會引起南宮家的懷疑。劉一兵買了一大包的特產送唐人傑,有湘蓮、湘茶、湘繡、湘椒,還有一個非常精致的手工推光漆器首飾盒,說是送給他沒見過麵的弟妹也就是唐人傑的女友徐曉嵐。
唐人傑是滿載而歸,劉一兵給他買了軟臥,兩個人在站台上依依不舍,又來了個深情擁抱,雖然都不搞基友,但確實是非常要好的基友,他們可算是官二代和農二代深厚情誼的典範代表。
想想劉一兵,他有些文人情懷,其實他也不喜歡自己的工作,雖然有錢,但工作並不開心,畢業半年當所長,雖然連個科級都不是,但要說前途可是真的不可限量,但他說過得很壓抑,天知道他父親使了什麼手段,其實這並不是他心理想在接受的,但還是與時俱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