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紅旗女人遛狗把腳崴了,向紅旗正在外省談合同,一時分身無術,就讓鐵膽忠代他伺候一下。鐵膽忠很為難,可又不能不去,就捏著鼻子去了。
向嫂穿著薄露透的睡衣,露著大半個薑黃的山峰,仄歪在大軟床上,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還抱著那隻傷腳啡啡地吹氣。
鐵膽忠仔細查看了,受傷了是不假,可也並不怎麼嚴重,換了普通的農婦或村姑,照樣下地幹活,可她妻因夫貴,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就難免自嬌自貴。
鐵膽忠坐過去,捧著那腳輕輕揉起來,心裏卻委屈得要命,暗自嘀咕,這才是真正的捧臭腳哩!
向嫂很受用,還緋紅了臉,發出類乎叫-床的呻-吟:“鐵膽忠你往上揉揉,再往上,再往上……”鐵膽忠早經人事,自然明白,嚴正地說向嫂:“各有各的業務範圍,不能換班串崗,違規操作。這一區段歸我料理,哪怕讓我嗍腳趾頭都沒問題,別的區段都屬於軍事禁區,閑人免進,你還是找我大哥吧。”
向嫂象母雞咯咯笑著說:“你大哥還能管我?這張一米八寬的雙人大床,那一邊都空多少年了!”
鐵膽忠看看那床,席夢思墊子中間隆起了一道明顯的棱子,一邊凹陷,一邊平整,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鐵膽忠爭辯說:“床上的事我管不著,家裏還有啥困難,你盡管跟我說吧。”
向嫂歎著氣說:“長期不疏通,家裏下水道堵得厲害,連管子都生鏽啦!”
鐵膽忠佯裝沒聽懂說:“我回公司把鋼鞭拿來,幹這個我還在行。”
向嫂一指頭戳在他額頭上說:“你咋榆木腦袋不開竅?我要用的鋼鞭,就帶在你身上呢!”
這麼說著,就把一張紅通通的臉貼過來,鐵膽忠嚇得不行,趕忙跳起來說:“嫂子,可不帶這麼整的。長嫂比母,我哪能幹不是人的事!”
向嫂怒道:“是不是我老了,你看不上?”
鐵膽忠連忙賠小心說:“哪裏,嫂子還是很有魅力的,一朵芙蕖,開過尚盈盈。”
向嫂操著粗口:“操-他媽尚盈盈,老娘都成了殘葉敗荷!”
鐵膽忠說:“向大哥對我恩重如山,我要是有一點兒亂七八糟的想法,那就得天打五雷轟了!”
向嫂嗚嗚地哭起來:“鐵老弟你別笑話我,盡管我比你大了幾歲,就才三十出頭,也是個大活人,也是正需要雨露滋潤的年齡啊!”
膽忠就安慰她說:“可不是嘛,嫂子是最豐韻的年齡,大哥慢慢會知道,還是你最有味道。”
向嫂撅嘴說:“向紅旗在外麵花五花六的,把我扔在家裏長年吃素,連一口肉都吃不上,有味道你就來啊!”
鐵膽忠說:“嫂子,我大哥千萬富翁,你咋吝嗇到這個地步,連肉都不舍得買?你等著,我這就給你買去!”
說著起身要走,向嫂又笑了:“說鐵膽忠啊,你咋這麼笨?啟而不發,腦袋裏缺弦。我家還能缺肉?狗吃肉都吃傷了!”
鐵膽忠當然明白,向嫂內分泌失調,心理生理都不平衡,因此劍走偏鋒,這方麵非常敏感,明說暗喻,都離不開臍下三指。於是就撓著腦袋嘿笑,撒謊道:“我打了多年的光棍,用進廢退,這方麵知識沒開發出來,不可救藥了!”
向嫂突然就變了臉色,“鐵膽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