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傑現在都有點後悔當初沒聽徐曉嵐的話,參與到賈作楨的案子中無法脫身。有幾次想給她坦白,但話到嘴邊又放下了。現在他要防著張平,更要防著賈作楨。形勢嚴峻,又不想她跟著自己一樣擔驚受怕。
周一早上去辦公室,剛剛坐下,聽到陽春雪的屋子裏人聲很大。好像是張平,於是放下包,端起杯子進去,故意說:“蹭點茶葉,喲,張總也在這裏?”
張平看了一眼唐人傑,得意洋洋地說:“最好槍斃狗-日的,斃不了就判他個十幾年、二十幾年。讓他把把騙我所有的財產吐出來,永慶玻璃、天世海貿易,還有石學舉他們的錢!這家夥太壞了,哼!”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看了唐人傑一眼,譏諷道:“喲,是唐大律師啊,賈作楨的高級顧問,現在又有什麼高招貢獻給賈作楨吧?”
媽的,這家夥也不是什麼好鳥!盡管陽春雪處處替唐人傑說話,說我們律師隻是代理人,以被代理人的名義活動,但張平總覺得我和賈作楨不明不白,聯合騙他。
唐人傑淡淡一笑:“張總真會開玩笑,我們做律師的,除了嚴格執行法律外,還能夠貢獻什麼?張總當年如果嚴格依法辦事,也不會惹來今天的麻煩吧。”
這話打擊到了他的軟勒,張平臉一紅,扭頭和陽春雪說話去了。
回到辦公室,唐人傑感覺事態的嚴重,賈作楨不甘心,想做最後的掙紮。但已經晚了,市裏成立了專案組,開始調查賈作楨及其相關人員、公司涉嫌犯罪的行為,在全市銀行係統和房產交易中心查他的房產與存款。
怎麼辦呢?正在發呆,聽見有人在樓道裏喊,“我有個上億元的大案,點名讓你們的唐人傑律師辦!其他律師我都看不上。”
媽的,是誰口氣如此之大!
唐人傑打開門,起身一看,原來是劉一兵!他什麼時候來了,他經常跟自己開這種玩笑。
唐人傑趕緊迎接上去,欣喜地說:“我說老三,怎麼會是你,一個電話沒有?我去接你啊!”
“哈哈,不用,準備走了,大加拿移民了。來看看你!”劉一兵哈哈大笑,衝上來就和唐人傑一個熊抱。
這讓唐人傑多少有些意外,劉一兵老婆孩子早在國外,可我從沒想到他要走!
“聽說弟妹也在律所上班,介紹認識下啊。”劉一兵放下唐人傑,眼睛在辦事大廳掃了一下,一眼就看到徐曉嵐正盯著他們,馬上指著她說:“哈哈,這個絕對就是弟妹了,哥哥來了,還裝蒜啊!”
徐曉嵐嘻嘻一笑,站了起來:“劉哥,久聞你的威名了,你來了太威猛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呢。”
“我說我兄弟眼光就是不錯嘛,找了這麼個美女,別說陽城,就是帝都,甚至華夏,也是罕見啊,堪稱一笑傾城傾國啊,怎麼不讓哥哥先遇見呢。”劉一兵繼續開著玩笑,向徐曉嵐走去,伸出了手,徐曉嵐剛剛要握,他卻改握和抱,一小子抱著徐曉嵐,在大家瞠目結舌的時候,他已經放了下來,“不錯不錯,增一斤太肥,減一斤在瘦,兄弟呀,你真性福!”
徐曉嵐也是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一下,心想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又不好發氣,唐人傑笑盈盈地說:“劉哥就是這樣,一直這樣豪爽,有成龍大哥的風範。”
開了會玩笑,唐人傑便請他到自己辦公室坐,徐曉嵐隨著進來泡茶,也感謝了他當年給自己買的禮物,牛一兵一摸口袋,“壞了,本來給買的一個戒指,不小心被我小-妾偷走了。”
唐人傑哈哈一笑:“老三,你就不要吹牛了嘛,還小-妾,都什麼年代了。”
晚上和劉一兵喝了不少的酒,當晚他就住在唐人傑家裏,我們兩人說了一宿的話。心想,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最近發生的事太多,讓唐人傑焦頭爛額,難得劉一兵出現,好好聊聊,可他馬上要走了。以前雖然不在一起,也很少見麵,總覺得他離你不遠,隻要想見,坐一宿的火車就能一起喝酒,以後這種可能性沒有了。
“為什麼要走呢?就因為當了十多年的所長,不順心?”唐人傑問道。
“哈哈,那倒不是。隻覺得應該走了。”劉一兵欲言又止。
莫非他也和賈作楨一樣?他參股兩個煤礦,派出所長又是實權人物,誰知道有什麼事?想到這裏唐人傑說:“怕東窗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