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芝微微笑:“白先生,謝謝您的吉言,咱尋常老百姓家,祖墳上沒冒那股青煙。”柳素芝認為白瞎子在忽悠她,不過是想多拿幾個錢而已。
白瞎子歎息道:“大嫂子啊,這一卦,我是竭盡了心力,差不多熬得頭發都要白完了,唉,信不信由你嘍。”
柳素芝聽他這麼一,一看白瞎子的頭發,可不是,原本白發中還雜著些黑發的,就一會兒的功夫全白了,趕緊接口道:“白先生,我信您了。您吧。”
白瞎子點點頭:“我今和您的話,出我嘴,進你耳,知地知我知你知,你能做到嗎?”
“放心吧,白先生,事關孩子的未來,我不會『亂的。”
“我也不能多,你記著,孩子出生,地有異象,大地一片紅,三位異人來祝福,國家有運動。”
柳素芝聽了,心裏又覺得不以為然,自己生個孩子而已,哪來的那麼多蹊蹺事,就順口問道:“那以後呢?”
白瞎子張了張嘴,想繼續下去。
柳素芝看白瞎子光張嘴不出聲,也緊張了,忙站起來看他是怎麼回事。白瞎子擺了擺手,示意沒事,心“我不該泄『露機呀,這是遭遣失聲了,我錯了……現在改還來得及嗎?”
白瞎子站起身拱拱手,要告辭回家。柳素芝趕緊從箱子裏找出存放了多年陪嫁--九個袁大頭,先是拿出了一個,後來又拿出了兩個,然後再拿出三個,再後來又拿出了五個,最後索『性』把九個袁大頭全部拿在手裏,用紅布包著,一把塞進了白瞎子口袋。
白瞎子聽出了柳素芝拿錢的猶豫,卻也沒推讓,按了按口袋,用竹杆敲擊著路麵,揚長而去。
白瞎子走後沒多久,本來萬裏無雲的空,突然間烏雲密布,地間一片昏暗。地上刮起了狂風,樹上的枯枝哢哢響著落下來,野外幹活的村民慌忙往家跑。
俗話,風是雨的頭。風剛剛過去,就是潑的暴雨。空中電閃雷鳴,先是一道紫『色』閃電,宛如一條巨蛇在劉家灣上空蜿蜒遊動,一晃就沒有了蹤影。隨後“哢嚓”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把劉家灣村民的耳膜震的轟轟響,好像要鼓出來一般。
這風聲雨聲雷聲來得快,去得快,須臾間雲開霧散,雖然上還繼續落點時有時無的雨,但西邊上卻是一道五『色』彩虹高高掛起,
剛剛還嚇得要鑽被窩的孩子們,這會都興奮地跑出來,蹦著,跳著,高聲喊著:“上有彩虹耶。”
叫嚷聲中,忽然傳出一個孩的驚聲尖叫:“啊--,這裏有個死人。”
大人們聽到以後紛紛出來四處驗看,發現劉家灣村東頭的大柳樹被雷擊了,如華蓋似的樹冠不複存在,枝幹處是燒焦的痕跡,上麵還有些許火星。樹下一個人形物已被燒成焦炭,縮成了一團。
遠遠站著看熱鬧的柳素芝瞄到屍體旁邊的一個竹杖,心中一跳,趕緊走近了仔細看,一下就明白了這饒來曆,頓時覺得胃裏酸酸的,回過身吐了幾口。
村民們圍著大柳樹議論紛紛,有的:“這是哪個作了孽的喲,叫雷給劈了。”又有眼尖的,看見一團焦黑下掩著幾塊亮閃閃的東西,“那是啥?那白亮的是啥?”又有膽大的,把東西揀出來擦了灰細辨,“這倒像是舊年的袁大頭.”
“誰那麼闊帶這麼多袁大頭出來?”“這個人又是誰?”
那個年代,人口流動『性』很,想查個人不是多難的事。沒多久,就水落石出了。
“坑蒙拐騙的白瞎子,遭了譴。”
“白瞎子私藏袁大頭,老都看不過去,叫雷公給收走了”
柳素芝縮著頭一聲不吭地溜回了家,生怕被人發現了跟白瞎子的牽扯,她『摸』著圓圓的肚皮,喃喃自語道:“孩子啊,你還沒生下來就害死人了,真不知道有你是福還是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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