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我家阿溫都被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逼成要去動手,可見他當時都被欺負成了什麼樣子。”
“既如此,謝孔目,就把你家的要求在這裏與薑姑娘說清吧。”說完,他目光沉沉地望向薑暖說道:“薑姑娘你要聽仔細了,想好了再作答!”
“是。”薑暖躬身應了,此刻堂上大人的話中已有很明顯的提點意味,她心中明白,自然不敢大意半分。
“其實,拙荊的意思是說畢竟是親戚,哪怕出了這等事情,阿暖也還是我們的小輩。如今,她姐弟又失了父母的依仗,不如就兩家和一家,讓她嫁給聰兒也就是了,正是兩好合一好呢!”一番話自他的口中說出,沒有一點磕巴的地方,可見是在心裏琢磨了多久吧!
“這……”京主簿大人都不由得在心裏暗罵一聲這個姓謝的不是東西了!心道,你那個兒子才真是個缺心少肺的貨色,如今提了這個要求出來,可不就是看著人家姐弟好欺負,要坑人家一輩子麼!
“嗬嗬!”薑暖不怒反笑,她想到了這些所謂親戚的無恥,但也沒有料到他們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這還真就超出她能接受的底線了。於是她衝著堂上的京主簿大人施了一禮,揚聲問道:“大人,不知能否容小女子與這位謝孔目和他的夫人私下商談幾句?”
“可。”堂上的大人立馬痛快準了。
薑暖示意阿溫留在堂上而她自己則提步走了出去,才一邁出門口就看到了一臉嚴肅正在側耳傾聽的‘瀉立停’,不禁‘哧’地一笑,眼中滿是嘲弄地望著她。
“這也是看在你是謝家人的份上,我們不想為難你。以後就守著我家聰兒老實過日子吧,不過我話可要說明白,是你兄弟犯了事你來抵罪的,你薑家的宅子是一定要作為你的嫁妝陪嫁的!”‘謝夫人’仰著頭說道。但不知為什麼,她在麵對這個身材嬌小的少女的時候心裏總有一股毛毛的感覺。而且越是和她站的近了,這種感覺便會越強烈!
果然,薑暖隻似笑非笑的等著她說完,並不急著搭話,而是慢悠悠地走到廳堂門口擺著的那張太師椅上穩穩的坐下,然後對著那並排立在一起的謝氏夫婦招了招手,待他們麵色陰沉地走到近前來時,她才壓低裏聲音說道:“你們肚子裏長得都是狼心狗肺吧?口口聲聲還說什麼自己是我的長輩,要臉麼?”
很成功的看著兩個人的臉色變成了鍋底色,薑暖忽然賊兮兮地聲音更小的說道:“你們說,我現在要是答應了你們的要求,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天天給你們的那個欺負我弟弟的傻兒子喂點各類居家必備之毒藥,讓他過個幾年就死個不明不白是不是挺好啊?那時俺家的宅子可還是俺家的……”
京主簿大人再次看見當事人雙方的時候,那個姓謝的忽然就改了口,說啥也不肯再提讓薑暖嫁進謝家的事了,這讓在場的主簿大人和幾個衙差都很納悶,不禁都對她們幾個剛才的談話內容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