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寫字會算賬這可是不錯的本事,薑暖在心裏偷著笑了,感覺再過個幾天自己就能開始回歸平靜的生活了。
有好就有壞,什麼都是就怕個比較。隔天帶了石榴到了品香樓學著賣蛋糕的時候,薑暖都快哭了!五十文一斤的蛋糕,一斤二兩她就不會算賬了,越急越算不出,十個手指頭眼看著就不夠用了,薑暖真怕她一著急把足衣脫了連腳趾頭一起數……
好在秀兒上手很快,五天之後,薑暖徹底從品香樓脫身,把賣蛋糕的活兒交給了劉秀負責,連帶教著一遇到點心斤數出了零頭就不會算賬的石榴,兩個人一個賣貨一個收錢,倒也搭檔的一天天默契起來。
這邊通過姬老頭牽線。薑暖隻花了十五兩紋銀就又買回兩座破的不能再破的宅院。好在她也不計較房子的好壞,隻要院子夠大就行。
過戶換房契利利索索地辦完以後,她一天沒等,立時請了人開始動工,把原來的舊房子全部拆了重蓋!而且這回蓋得是一水的磚瓦房,從用工用料上比她家的院子歸置的時候還要講究。隻讓尚武莊那些住在石頭房子裏麵的街坊鄰居羨慕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忙忙叨叨的就到了三月廿十,吃過晚飯,薑暖帶著自己的‘娘子軍’說說笑笑地來到官道上去接從‘甜點心’收工的幾個人。才上了官道,就看見自己雇的那輛騾車顛顛地跑了過來,“真是巧啊,我們竟然同時到了……”
薑暖笑嘻嘻地看著由遠而近的騾車,忽然臉就沉了下來,她不自覺地挺直了纖細的脊背冷聲問道:“把式叔,這是怎麼回事?!”
坐在前麵的車把式,一隻眼睛已經腫成了一條細縫,睜都睜不開了,而額頭上還用白布包起一圈,拿著鞭子的手也留著抓傷的痕跡,雖然臉上手上都是被處理過的,但他身上穿的褐色短衣上卻是一塊塊暗黑的痕跡,那是鮮血落在上麵陰出的……
“東家,都過去了,那個品香樓的趙掌櫃也說了那幾個夥計,我看就……”車把式眯著眼嘴角也被打得裂開,說話都費勁。
“怎麼回事?石榴,秀兒,你們說。”薑暖麵無表情的轉向才跳下車的兩個女孩子,一字一頓的說道:“都給我說清楚,一點不要瞞!”
秀兒和石榴的眼睛都是紅腫的,顯然也是哭過。兩人互相看了看秀兒才站了出來說道:“今天午膳的時候品香樓的夥計拿了銀子來咱鋪子裏替品香樓的客人買點心,我給稱好了包上,他卻不給銀子,非要……非要……”秀兒的臉紅了又白一句話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然後。”薑暖聽懂了,估計是那裏的夥計這幾個月欺負這幾個女子欺負慣了,今天趁著給客人跑腿的功夫又來占人家女孩子便宜了。
“然後,我不肯,他就動手動腳的……後來把式叔看見了,就過來護著我們,結果那夥計就火了,拿著點心就拽在把式叔身上,說他多事,把式叔都沒有說話。我們都以為這事兒就過去了,後來不知道咋了,那個夥計跑到後麵廚房叫了一個胖大的廚子出來,拉著把式叔就打,把式叔打不過他們兩個……就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