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月烏看他說了軟話,心裏再大的火也滅了,一麵揉著腦袋一麵哄著岑相思:“不是說她到城裏來開了點心鋪子麼,我們支了人去問問地方,明天我陪你去買就是了……”
第二天兩個人一早就出了王府到了品香樓的門外,誰知來的太早了,人家還沒有開門做生意,所以他們就先去了離著品香樓不遠的簪花樓等著薑暖的鋪子開張。這一等倒是把薑暖也給等來了。他們就在簪花樓的二樓看著薑暖下了車帶著人進了品香樓,也看見她在品香樓的後院和那些人說話。
出於好奇,岑相思打發了暗衛過去把那裏發生的事探聽的一清二楚。他這心裏還在琢磨要不要替她出頭解這個圍的時候,薑暖已經幹淨利落的解決了常勝兄弟,然後讓他不高興的事兒就又發生了,先不說她把鋪子開到了竇氏的產業下與那個竇崖走那麼近,後來她竟然與個青年一起並肩走在街上還一路說說笑笑,尤其是那個青年長得還很‘馬馬虎虎’的時候岑相思就看得尤其刺目了!
“薑暖。”終於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他開口叫了她,誰知那個死女人居然一開口就是:“呦!太子殿下,您這腦門是怎麼回事啊?”
這麼久沒有見麵,她難道沒有看見自己麼?!他可是換了一件新的春裝呢……岑相思很生氣,甚至還有一點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傷心……
站在簪花樓下的薑暖是真的沒有發現岑相思衣服上的變化,反正他換來換去都是一樣騷包的紅色!薑暖早先也想過這個問題:他一個大男人,沒事老穿得和個新郎官似的那麼紮眼不別扭麼?後來她發現了似乎永遠貼在他身邊的畢月烏以後,這個問題就不是問題了,薑暖先替竇崖悲哀了一會兒後想到,原來他不是意氣風發的新郎而是風騷入骨的新娘,自然要穿紅色了。
薑暖盯著畢月烏,而畢月烏則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她身邊的青山,青山收了笑容眼神定定地落在岑相思身上,他很好奇這個惡狠狠盯著阿暖看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四個人就這麼詭異的互相審視著。
“王爺,我開了間點心鋪,叫‘甜點心’。就在那邊的品香樓下,那日給您送到府裏去了一些,不知您可喜歡我家點心的口味?”看見畢月烏麵色不善的並不回話,薑暖心裏也猜到沒準兒是人家‘小兩口’打架鬧著玩誤傷的,所以自然轉了話茬。
總算是看到自己了!岑相思側了一下臉朝著薑暖指的方向看了看,慢聲說道:“本王昨日才回府。”
“啊?太可惜了!蛋糕一定都壞了……那可是二斤呢!”薑暖說著心疼地皺了一下眉,然後扭頭提著裙子就朝‘甜點心’跑去,片刻工夫她又一手拿著一個油紙包跑了回來,到了簪花樓的門口將手裏的紙包交到門下一個長得很像小姑娘的小小子手中一指還靠在窗口看著她的樓上的那兩位‘大爺’說道:“看見沒有,給他們送去就是。準有打賞的銀子給你!”
那童子拿了東西果然痛快的上了樓。
“我才去又包了兩包,一包給王爺,一包送給殿下,都嚐嚐看,以後可別忘了來照顧小店的生意啊!”薑暖嬉皮笑臉的說笑著,倒也沒指望他們這些金枝玉葉真能來照顧自己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