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畢月烏不禁仔細地打量起竇崖來,但見他眉目俊秀英挺,身材高挑,氣質儒雅,周身沒有一點商戶的市儈之氣,看著倒是賞心悅目。說不定還真是個好玩伴呢。
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改日吧,等本宮有了心情,我們不醉不歸。”畢月烏雖然在心裏隻看重岑相思一個人,但生活中並不排斥有些許玩伴,無非是尋個樂子,上床胡鬧一番,下床便一拍兩散絕不牽扯別的。
“哈哈!好好!”竇崖朗聲一笑,痛快地說道:“那竇某就在品香樓恭候殿下您的大駕了。”心中卻是暗道:還要等你有了心情?哼!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等你有了心情就敢來拿我竇崖消遣一番了麼?嗬嗬!我是仰慕王爺,可薑暖卻是我的朋友……
三言兩語‘勾搭成奸’,畢月烏倒是忘了再去挑撥是非。臉上陰鬱的表情退去不少。直到後來竇崖托了有事匆匆離去後,他才又覺的無聊起來,差了一個侍衛去找岑相思。
果然岑相思過了一會兒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麵容柔和眸色瀲灩,一副‘吃飽喝足’後的愉悅神態,這讓畢月烏冒著酸水的心裏再一次痛的不能自已。
這一次,他沒有像往日一般地伸手扶上鑽入馬車的岑相思,而是看著他彎腰進了車廂,輕輕鬆鬆地坐在裏麵,舒服地依靠在一個墊子上麵,也不說話,閉上眼睛麵色柔和的陷入了沉思。
搖著頭,畢月烏吩咐了馭夫回逍遙王府。在輕輕搖晃著的車廂裏,看著旁邊的那個心還留在尚武莊的冤家黯然神傷。
“思思,我們是同年吧。轉眼之間都過了及冠的歲數。”閉月輕歎了一聲。
岑相思現在心裏甜的都是柔情蜜意,腦子想的都是薑暖,自然對他這個話題沒啥感覺。所以隻是睜開眼側著頭望著畢月烏,等著他自己說下去。
“我父皇最近昏迷的時日越來越久,在這樣下去我也該回渭國了。”畢月烏隻看著車頂若有所思的慢慢訴說著:“前幾日你皇兄還在和我提及聯姻的事,你是知道的,我向來對女人不感興趣。不過啊……”說到這裏他忽然把視線迎向岑相思,慢慢地說道:“不過我今日看這個薑暖倒是順眼。她俏皮活潑談吐有趣,以後隨我回了渭國,倒也不怕寂寞了。你說我若是答應了你皇兄的提議,娶薑暖回去當太子妃如何?”
車廂裏的溫度驟然降至了冰點,岑相思保持著舒服的姿勢,但眼神卻是陰寒地直視著畢月烏說道:“你若非要故意的這樣做,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思思。”畢月烏委屈地叫了一聲,然後才說道:“你至於為一個不相幹的女人和我撕破臉麼?我們十幾年的交情還比不過一個女子金貴?”
“她不是不相幹的女人,她是我的暖暖。”岑相思在說到薑暖名字的時候,語氣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我不許任何人對她存了非分之想,我會娶她進門的。”
“娶她?嗬嗬!”畢月烏也是冷冷地一笑,亦是直視著岑相思的眼睛說道:“王爺的王妃早就定下了,還是你父皇給你定下的,你敢不娶那個女子?如此薑暖進門就是做小,她娘家又是個無依無靠沒有一點權勢的,如此的身份,怕是連個側妃的位份都撈不到吧?依照她的性格,你確定她會到你的身邊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