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相思被薑暖騎在身下,而薑暖俯身在他的身上,兩個人的手攪在一起,都是麵色潮紅的樣子,這樣的畫麵落到任何人眼裏都是震撼的,能讓人想到的詞語估計也隻有兩個字——奸情。
“看吧,這回可是熱鬧了,你相公都捉奸到我家裏來了!”瞟了一眼立在院子裏如被人遺棄了似的可憐孩子畢月烏,薑暖的一腔憤怒和不甘都化作了泡影,唯獨隻剩了失望。
她鬆了掐在岑相思頸間的手,搖晃著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回去吧,你們都回去吧。不管是你的王妃還是你的相公都是你的事……你趕緊回去把屁股擦幹淨,不要在我這裏鬧騰。我看著惡心!”薑暖說話的聲音很輕,輕的讓人不仔細聽幾乎都不能聽清她說了什麼。
她一步一步地走回了房間,兩隻手從後麵掩住了房門,即便是在狼狽在絕望,此刻的薑暖都不願讓外麵的那兩個人看到。如果現在這具絕望的軀體裏還有什麼殘存的意識,那便是她可憐的自尊了!
“暖暖!”這時岑相思是徹底的慌了神,前段日子被母妃幽禁的時候他也隻是急躁,而今看著那個挺直的瘦弱的背影被關在門裏的那一瞬,他慌了!他知道那個女子是真的傷了心了,不要他了……
他喃喃地喚了一聲,望著那緊緊關起的房門身子一躍而起,如煙一般的從開著的窗戶飄進了屋裏。他拚了命地從鳳凰山來到這裏是想求得她的諒解的,放棄麼?不管是他和她這種事情岑相思都是不允許發生的!活了二十歲,他才嚐到了一點甜蜜的滋味,若想他放手,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哪怕他再不好,暖暖也必須要他!
院子裏安靜了,阿溫搖著小腦袋偷偷地把門縫關嚴,順著好漢的狗毛說道:“阿姊傷心了……唉……其實王爺還算不錯啦。我覺得他是真喜歡我姐姐。雖然他沒我好看……”說完這話阿溫不自信地低頭看了看好漢。
好漢閉著眼享受著小主人的愛撫,五體投地的趴在地板上,對阿溫的話沒有表示出任何異議。
“嗬嗬!”呆立在院子中的畢月烏冷笑著轉了身子,縱身掠出了院子。腦海中都是那兩個人翻滾在一起嬉戲的身影,讓他心痛的抽緊:“本宮居然成了一個笑話……嗬嗬!”
“去簪花樓。”一躍入馬車他便厲聲吩咐道。心痛的如針紮一般,他需要發泄……
“是!”這讓坐在的前麵的馭夫聽得身體哆嗦了一下,連忙趕著馬車朝著城裏駛去。
畢月烏是四仰八叉地仰麵躺在馬車裏的,眼睛空洞的盯著車廂的頂子發呆。眼前是一幕幕他與岑相思相處在一起的畫麵……
那年他初來大梁的帝都,一路的淚水就沒有斷過。隻有五歲的幼小的他被送到大梁做質子。那時他還不懂這個質子的意思,隻知道離開宮門的時候母後是哭昏到地上的。而他的父皇則是一臉的歉疚與無奈。
他離開了故國。離開了家,隻身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要匍匐著去跪拜那個大梁的老皇帝,接受他那些兒子們的白眼與漠視,他膽戰心驚的活著,不是怕死,那時他還不懂得什麼是死。而是什麼都怕,甚至包括害怕大梁皇宮裏的那些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