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倒在一邊已經笑得翻了過來,像好漢晾肚皮一般的四腳朝天地揉著肚子哎呦……
“每次這個笨的要死的灰太狼要是捉不住羊啊,它老婆紅太狼就會用鍋砸它……”阿溫繼續津津有味的講著。
岑相思馬上又腦補了一下這個畫麵:一個凶巴巴地母狼張牙舞爪地用兩隻前爪舉著一口大鐵鍋把一隻倒黴的公狼扣在下麵……
這也不怪可憐的逍遙王爺會想成這個德行,因為他實在不知道帶把的平底鍋為何物。
“我一定會回來的……每次灰太狼被它老婆打飛的時候都會說這句話……”又講了片刻後,阿溫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困了,等明天再接著給你講哈……”
小家夥說睡就睡,他翻了個身,讓自己衝著身邊的阿姊,又往她的身邊挨過去一些,不一會兒功夫均勻的呼吸聲就傳了出來。
房間裏靜的使人心跳。
“他睡了。”岑相思用水汪汪的眼睛望向薑暖。
“著這麼湊合一夜吧。”薑暖把棉被往自己身上拉過一些蓋上:“把燈吹了。”
岑相思隻揮了下衣袖,遠遠地放在臨窗案幾上的油燈便‘悠’地熄滅了。
安靜又黑暗的空間裏兩顆不安靜的心同時“通”地狂跳了一下。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神智清明的情況下處在一室,同被而眠。
岑相思知道自己應該出去,為了暖暖的名節。可他不願意。
因此他還是保持著那種靠牆而坐的姿勢看著躺在一旁的那個女子:“暖暖啊……”他柔聲叫道。他明白這個女子不把自己從這個房間趕出去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此時的他是滿心的感激與柔情!
“我等你到你二十四歲的時候,如果你大婚的時候新娘不是我,今生今世我們再不要相見再不要糾纏……”薑暖閉上眼,轉過身去,不讓他看見自己眼角滑落的淚水。
“好,一言為定!我一定會到二十四歲那年用十裏錦紅,百箱紅妝,傾城聘禮,鳳冠霞帔來迎娶你……”岑相思躍過阿溫小小地身子貼著薑暖側身躺在地板上,然後小心地把薑暖攬在自己的懷裏,心疼地吻去她眼中不斷滑落的淚水。
“我不要這些。”薑暖搖著頭鼻子有著濃重的鼻音:“榮華富貴過眼雲煙都是留不住的。我要你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我要你對我說從今以後你岑相思隻能有我一個女人!你必須真心真意地待我,不能像這次,不聲不響地就消失……”
“我答應你……”岑相思收緊了手臂,想把這個哭的讓他心疼的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去,從此,他們便是一個人……
阿溫半夜憋醒了,迷迷糊糊地自己去了後麵小解,等回來再躺下的時候氣憤的發現,那個不要臉的王爺居然擠到阿姊那邊去了!這還了得?
於是小家夥費力地從他們二人的身下爬進了他們的中間,把那個靠著阿姊的男人又往外擠了擠,才又貼著阿姊軟軟的身子安心的睡去:“阿姊,我會保護你的……”他喃喃道。
被擠到地板上的岑相思保持著側身的姿勢不變,微微地抬起頭來看了看自己身邊帖在一起睡著的姐弟,燦然一笑,伸出手臂去,把兩個人都攬進了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