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人呢?”薑暖來過這裏,第一次來大姨媽的時候,岑相思就是把她安排到了這個地方。那個時候她就注意到了此處似乎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了。
“前段來了信,說是在我父皇的皇陵那邊暫住。”岑相思抬頭看著薑暖說道。
薑暖隻聽得一陣頭大:他的師父,本是個女子,跑到他父皇的陵墓邊去住著?這是神馬情況?
兩隻手都伸到了頭上,她把自己的頭發都往後梳去。不想多想了……她覺得好累!岑相思的身份注定了他就會牽扯到這些薑暖最怕觸碰的是是非非裏。
上一世她過的孤單,這一世她隻想過的溫暖安逸。如今她想要的安逸生活仿佛離她越來越遠,未來如同黑洞,讓她無法勘破。
這不是岑相思的問題,她不能混蛋地把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送我回尚武莊吧。”既然沒得發泄,那就平靜處置吧。薑暖把自己的秀發隨意順了順,挽起在腦後,她站了起來不準備留宿在這裏:“阿溫呢?我都半天沒有看到他了。”
“暖暖。”岑相思起身從後麵擁住了她:“我讓你覺得累了……”
薑暖的眼睛一下就被霧氣蒙住了,和他在一起確實很累。這是來自於內心深處的疲憊。一種身心都被無形的繩索束縛的疲憊。哪怕是兩世為人,薑暖也從未活的這麼疲憊過。
“可我不能放你回去。”岑相思把薑暖的身子轉了過來,讓她麵對麵的貼在自己懷裏:“你這樣回去誰都會說你閑話的。你就安心的住下吧,我估計我母妃馬上就會得了消息返京。反正也是要見麵的,不如就在我府裏過年,我們也算是一家人。其餘的你不必去想,都讓我去處理好不好?”
“好個屁!若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被抬到這裏來?”薑暖知道他說的在理,可心裏的鬱悶就是無法消散,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裏恨意又起,張著嘴巴在他的身上踅摸,想找個好下嘴的地方咬他一口解解氣……
“咬這裏嘛,笨女子……”岑相思伏下頭來吻住了還在發脾氣的小野貓,自己把粉嫩的舌頭送進了她的口中……
於是一切暫時歸於平靜。
第二天一早,逍遙王府的所有下人包括門房都被集中到了寶文堂前。總管李公公把王爺的命令正式給大家傳達了:年關近了,太妃娘娘馬上就要回府過年,各處都要早些安排妥當接駕!
另外,王府莊子的土地以及各處鋪子都請了專門的人回來打理,以後這些都由老太傅的嫡親孫女親自管著,外人不得插手。
而且李公公特意重複了一遍:“薑小姐可是王爺親自請回來的,人家自己的農田可是經營得有聲有色呢。”
‘嗡’!原本安靜的人群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登時起了不小的議論聲:“天啊,把莊子裏的土地和鋪子都交給了薑小姐,那不是咱們王爺把府裏的錢袋子交出去給人家管了麼?”
“可不是麼,難怪那個人要住在府裏了,這回她的權利可是大了。怕是連李總管也要聽人家了的了……”
“我看不會,咱主子沒準兒就是看上了她的才能,請回來就是替主子掙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