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才第一天啊,吃了頓飯就快把自己餓死了,餘下的日子是可以想象的難熬。薑暖長長地歎了口氣。
經了下午的事情後,宸太妃她很會‘節儉’的若雪姑姑又給叫了回去,說是什麼東西是若雪收著的,別人都不知道放在哪裏了,另差了個長著三角眼的宮女給薑暖用。薑暖對此不置可否,換來換去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反正放到她身邊,就是來收拾她的……
挪回了霞蔚軒,安排阿溫在隔壁睡下後薑暖一頭紮進了自己的屋子,也不洗漱,吹熄了燈,爬到床上放下帷幔,又側耳傾聽了片刻,直到覺得安全了,她才伸手從卷著的被子裏把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拽了出來,裏麵都是她今天在外麵逛街時買的各種吃食。
“嘿嘿!好在老子是早有準備啊,想餓死我?嘿嘿……”‘哢嚓’,她把早已冷了的糖栗子拿起一個用手捏開,把裏麵的栗子肉倒進自己的口中:“太可惜了……都冷了,還真沒有熱著的時候好吃……”
入夜,王府上下一片安靜。除了幾處值夜的所在,大多的屋舍院落裏都滅了燈。
岑相思手裏提著一個食盒,青煙一般地從筆生花閣上縱身而下,幾個起落就進了霞蔚軒。毫不遲疑地在薑暖居住的那間房子的窗前一閃身,窗子支起落下間,他已經輕飄飄地站在了燃著四個火盆的暖洋洋的屋子內。
“嗯?”岑相思停了動作細心傾聽著屋內的聲音,這細小的‘哢嚓哢嚓’聲不似炭火爆裂,難不成這裏是久未有人居住,所以鬧了鼠患?
撩起衣衫,岑相思順著那聲音提氣飄向床榻方向,無聲地撩起了遮蓋的嚴實的床幔,於是就看見了盤腿坐在床上,嘴裏鼓鼓囊囊手裏還拿這一包什麼東西的薑大老鼠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自己!
“嗬嗬。”岑相思輕笑出聲,身子已是撲了過去,怕她驚叫出聲,纖手捂在薑暖張著的嘴巴上,貼著她的耳朵說道:“我就說你怎麼能被餓到麼……”
“唔唔……”薑暖掙紮著悶聲哼哼了幾聲,總算讓岑相思捂著自己嘴巴的手放鬆了些,她才得以把空中的食物都咽了下去,然後抓起他的手掌放到自己口中就咬住了:“你要嚇死老子麼……”她口齒不清的說道,心髒是驚得亂跳出聲,‘砰砰’作響!
“暖暖,你輕些咬,我疼……”岑相思沒有骨頭一樣的偎在薑暖的身上,一隻素手還被她咬在口中,他的一雙狹長的鳳眼已是蒙上了水氣,在夜色裏幽幽閃動。
“你怎麼老是這樣!”薑暖再一次被他嚇得不輕,又不敢大聲叫嚷,隻能用惡狠狠的聲音凶他,“再有一次,我就把你的爪子咬下來!”
“給你吃。”岑相思把手又送到了薑暖的唇邊:“我的暖暖要吃了人家呢……”
“呃!”薑暖把這個眼看著又發起春來的東西往外推去,意外的發現他單薄的衣衫裏胸口的衣襟裏還裝著東西,“這什麼?你怎麼還裝著奏折?”摸著那形狀,薑暖以為是他忙完了公務隨手揣起來的。
“哦。是喜帖。”岑相思坐直了身子,把衣襟裏的喜帖拿了出來放到薑暖手中:“是給你的,竇崖要成親了。”
“什麼?!”薑暖立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