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剩下的幾十畝地收的苞米正好交皇糧和留種子。其餘的苞米都掰了鮮苞米棒。每天掰一批。早早地送進皇城和跑馬鎮上去。價格和我們莊子上的一樣。”
一招鮮吃遍天,薑暖不會種田,但她有著現代的靈魂和記憶,所以她也就有了很多常人沒有能力。
薑暖莊子裏出的第一撥鮮苞米棒在皇城上了市。
同時在她的的兩個點心鋪子裏每天買三斤糕點以上的客人都會額外得到一個鮮苞米。秀兒她們還會把食用鮮苞米的方法告訴大家。
幾天的功夫,當尚武莊和軍營田裏的苞米大量上市的功夫,帝都的百姓們已經迅速地接受了這一種新鮮的吃法,而且薑暖今年的地裏出產的東西都是打著薑氏農莊的牌號,連帶軍營裏的那些苞米也是用了這個名頭。
春耕到夏收,幾個月的功夫,薑氏農莊的名聲已經在帝都是響當當的了。它所代表的含義除了新鮮質優外,還是一種生活的變革。
飲食習慣能夠改變很多東西,而改變了人們固有的一些飲食習慣和口味,其實就是在改變著人們的生活。
薑暖一直在默默地做著這些。
她一點點地把現代一些成功的東西融入到了古代,雖然把人們接受這些新鮮事物的年頭提前了很多,但是並不突兀。
當她的薑氏農莊在帝都的商業圈子裏以一種異軍突起的姿態橫空出世的時候,那些驚異的商場老油條們卻發現,這個女子的經營方法完全是獨樹一幟的。
她銷售東西的模式幾乎無法複製。那就是絕對的壟斷。
誰要是看到她掙了大把的銀子而感到眼紅的時候,想要學著去分一杯羹,卻發現原來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
比如這個現在帝都非常時興的鮮苞米棒吧,它的最佳采摘期就是在苞米穗子半幹的時候,時間過了,那就老了……
幾十畝的苞米砍到後,地已經平整了下了肥,葛老實在帶著那些兵士們插番薯秧。
薑暖站在大樹下遠遠地看著,眼睛直直地,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薑小姐,您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聽到薑暖過來地裏查看,最近也是賺了大把銀子的趙把總小跑著迎了過來。
“番薯這東西我們這邊還沒有種植的,所以我過來看看,也沒什麼大事。”薑暖邊說邊給趙把總行了禮。
“苞米棒子咱們可是賺了不少,您的那一份銀子我都包好了,您看……”趙把總靠近薑暖低聲說道。
“等會我回莊子的時候再去您那裏取吧。”又有銀子收了,薑暖聽了心裏也是美美的。誰跟錢有仇啊。
“明年咱還真麼種!沒想到這鮮苞米棒子賣的這麼好!”趙把總說到這個,嘴都合不上了。
“明年不能這麼種了。”薑暖扭頭看著他說道:“我們四周種苞米的農戶並不少,這幾年朝廷也是大力的推廣種植,今年我們這麼做,大家都看到了,明年肯定會很多人學的。所以等他們的鮮苞米都掰下來的時候,那到了秋上苞米粒一定就少了……”
“我明白了!”趙把總兩隻大手一拍:“所以明年我們一個鮮苞米棒子都不掰了,等著收苞米粒!”
“嗬嗬!”薑暖笑著搖頭,“我們今年從苞米上掙了銀子,大家看著都會眼紅,所以明年除了交皇糧的那些,咱們地裏多一棵苞米也不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