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可笑麼?”薑暖看著他的消瘦的肩膀不停地上下抖動,隻覺得莫名其妙,她自己怎麼不覺得說了什麼可笑的話呢?
不過岑相思隻是笑,卻並不說話,最後竟笑得自己從薑暖的身上掉到了褥子上。
薑暖一獲得自由,馬上就要爬起,“我要去沐浴了這裏也要收拾一下……”看她那慌張的模樣,倒像是要快點銷毀什麼見不得人的罪證一般。
“你不要動。”岑相思先她一步坐了起來,把薑暖又裹回被子,他自己則慢條斯理的穿起衣衫來,“今天我來伺候你,你不是受傷了嗎。”
薑暖躺在那裏,側頭安靜地看著他的動作,不禁在心裏美滋滋地想:美人就是美人哦,連穿衣服的樣子都這麼好看。
轉而她又偷笑道:如今這個美人可是我薑暖的了,老子可是豔福不淺呐。
看著她笑的賊兮兮地樣子岑相思就知道她那個小腦袋瓜裏沒想啥好事,他搖著頭看了她一眼,才想出去,卻在門口頓了一下,又撲到她的身邊,在薑暖的耳邊嘀咕了一句話後,他馬上如身後有狼追一般地快速開門逃了出去。門板還未關嚴,薑暖丟來的枕頭已經砸了過來!
原本躺得好好的,等著美人伺候的薑暖已經氣呼呼地坐了起來,看著門口吐氣,半晌過後她才紅著臉小聲罵道:“你的傷口才需要糊上呢!”
岑相思不會生火煮水,所以幹起活來有心無力。薑暖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廚房裏‘殺人放火’,於是跟了過來,幫助他燒了兩鍋沸水,兩人都洗了澡換了衣服。
岑相思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從裏到外都是一片緋紅的衣衫,雖然一頭秀發還未挽起,但也是臉上難得的帶著淡笑。一副喜興的新郎官模樣。
他進了薑暖房間,見她已經把被褥收拾幹淨,不禁四處看著尋著。
“你找什麼?”頭發隨便披散在身後的薑暖正跪在案幾前收拾碗筷:“我想等下去趟跑馬鎮買菜,今天不是中秋麼。怎麼也要炒幾個好菜一家人熱鬧一下。”
奇怪?薑暖一邊和他說著話,一邊覺得自己和他說話的內容有些奇怪,怎麼覺得兩個人就像是老夫老妻的準備開始過日子了似的。
“我們睡的被子呢?”岑相思站在櫃子前,打開櫃門,望著裏麵的東西看得仔細。
“都……”她說不出都弄髒了話,隻簡化成:“我放在最下麵了,等買菜回來好拆洗。”
“我陪你去買菜。”岑相思說著坐在地板上,把薑暖藏在衣櫃下麵的被子抽了出來,然後打開……
“不要看了!”薑暖原本起身想要出去,回頭看見他的動作,她忙把手裏碗盤又放回案幾,然後向著屋內衝了過去。
隻是她的動作再快也沒有岑相思的噬魂快,幾乎是連聲音都沒有的,被褥上的那一塊粘著血跡的棉布就被岑相思割了下來,然後小心的疊著,撞進了他拿來的一隻錦囊中。
然後他很細心地把那錦囊收入懷中,才把地上被他割得亂七八糟的褥子卷起又塞回了櫃子中,然後他紅著臉對薑暖說道:“娘子,為夫陪你去買菜去。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