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年多啊!”岑相思伸手接了梳子,突然氣呼呼地在她身後冒出這麼一句來,“這可怎麼熬啊?”
“哈哈!看把我家相思委屈的!”薑暖回頭看見他的臉色就笑出了聲兒“不過我可告訴你,就是難熬也要乖乖的,不許招蜂引蝶,不許勾三搭四,聽到沒有?”
“嗯。”岑相思乖巧的點頭,坐好了身子繼續為薑暖打理頭發,隻是才梳了兩下他就又停了手,扭過她的身子鄭重說道:“你也要這樣乖乖的!”
“哈哈!”薑暖嘻嘻哈哈地笑著點了頭,這態度讓岑相思很不滿意,又逼著她嚴肅地再說一遍,結果可憐的薑暖在身體有傷的情況下,又險些憋出內傷來才忍住了笑意……
“這是?”一路上恩恩愛愛,兩個人好的如蜜裏調油,難舍難分,在馬車終於停下來的時候,薑暖才發現竟到了一個她根本不認識的地方。
“下來。”岑相思伸手扶著她下了馬車,然後大大方方地牽著她的手就往一處簡易地木門裏走去:“這裏是買賣牲口的地方。”
才走了幾步,薑暖就被裏麵濃濃地動物身上的騷臭味道熏得停了腳步:“不就做個粉蒸肉麼,你不是想買頭豬回去吧?”
“誰說要買頭豬的。”岑相思笑著瞪了她一眼,倒是覺得她現在比豬也聰明不了多少:“我要買匹馬送給你,現在你的事情那麼多,又要跑很多地方,是要添置一輛馬車了。”
“啊?!”一邊被他拽著進了集市,一邊胡思亂想著:“有錢人啊,真是土豪啊,居然一出手就是一輛‘寶馬’啊……”
那時候的馬車,絕對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因為買馬車的銀子雖然貴,可畢竟是個死數。而養馬車的錢可不是一筆小的開支!馬兒吃的草料不說,還得養個車夫來伺候著呢。
不過想了想,薑暖也覺得岑相思說的不錯。現在生意越做越大,她經常要去城裏,還有兵營裏看看。光在雇車上就花了不少銀子。
最主要的還是尚武莊這個地方比較小,所以一般的馬車騾車並不會特意停在官道邊上等活兒,因此為了等馬車,也耽誤了不少時間。
這麼琢磨了一下,薑暖認可了他的提議,安心地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挑馬。
薑暖對於挑選牲口是一無所知的,所以她隻看著並不搭茬。
市場上賣的都是拉車和耕種用的大牲口。善於奔跑的軍馬這裏是禁止買賣的。
從進門後繞著集市走了幾乎一圈,岑相思才看上兩匹比較像樣的。正要掏銀子牽走,薑暖站了過來,指著那兩匹馬向馬販子問道:“這是公的還是母的?”
岑相思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好在他容顏出眾,走到哪裏都會被人看個不停,所以,下了馬車他就帶了鬥笠,並把帽簷壓得低低的,讓人隻能勉強看到他的下巴。所以此時哪怕他臉紅的像猴屁股,外人也是看不到的。
“暖暖。”他用手扯了她一把,想把這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女子拉到自己身後去。
“這兩匹都是雌馬。”馬販子是個五十多歲粗壯的婦人,見薑暖問了,便大大咧咧地答道:“公馬到時候會脾氣暴躁不好伺候,這位公子眼光極好,選的這兩匹牙口腳力都不賴,脾氣又溫順,正適合府裏用。”
有時候會脾氣暴躁?薑暖看著兩匹馬把那女人的話想了一遍,想來是說這公馬在發情的時候吧。
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當時她問這馬匹是公是母的時候,隻想著一定要買匹母馬,她想當然的認為母馬吃的比公馬少,可以節省草料。
“那就買一匹吧。”薑暖點了頭,“我就那麼幾個地方常去,買了兩匹也沒有地方養,還浪費草料……”
“……”岑相思是不想這些的。不過既然是為了討她的歡心,自然也不會在這些問題上多糾纏,所以便依了她。
買了馬,又在這裏配置了一輛馬車,薑暖要在車廂裏加一些小的零碎,當日並不能取。
約好了取車的日子,岑相思付了定金,又被薑暖興致勃勃地在市集上轉開了……
回去的時候,岑相思低調奢華的馬車後麵,拴著薑暖新買的兩頭小毛驢!
薑暖跪在坐凳上掀著簾子。美滋滋地看著自己挑選的兩頭牲口,眼睛都快笑成了一條縫,收了落花生和番薯,馬上就要翻地種秋白菜,兩頭驢正能拍上用場。
突然,她身子一僵,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頭對著旁邊的岑相思磨牙……
“幹什麼?”岑相思不自覺的身子就向後躲去。
薑暖不等他身子靠在車廂壁上,就已經撲到了他的身上,雙手作勢掐著他的脖子低聲說道:“我說你幹嘛要買匹馬送給我呢,你心裏就想騎著我呢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