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岑相思不等她說完就表明了態度:“今兒是我們兩個成親的日子,你是我娘子,自然隻能陪著我!還有,以後不要給他們煮飯,隻給我煮就行了。”
薑暖拖了枕頭過來,直接沒了骨頭一樣地躺了下去,然後她愜意地歎了一口氣,覺著這麼躺著真是太舒服了,她都不想起來了。
“鍋裏有飯菜,還請相公將就著吃點兒……”說著,她就疲憊的喝上了雙眼,有些昏昏沉沉。
“你叫我相公了?!”岑相思激動地一下撲到薑暖的身側,小狗一樣的又是拱,又是笑,就是不肯安靜。終於又把薑暖鬧騰得張開了眼睛:“要麼躺下陪我睡覺,要麼你出去回你的房間!”
兩個人離得很近,岑相思這才注意到她的臉色確實有些難看,於是他收斂了性情,有些憋屈地躺在她的身邊小聲說道:“人家陪你睡就是了,你那麼凶做什麼……”
伸手拽過被子把兩個人蓋好,岑相思聽出薑暖的呼吸有些沉。伸手給她號了脈,倒是沒有什麼不妥,想是這幾天她太過勞累,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
他這才放下心來,不舍得再鬧她,隻從背後摟著她‘陪睡’。可是此時他興奮的心情還沒有平靜,自然不能像薑暖一樣馬上就有睡意,因此他偷偷摸摸的把手滑進了她的衣襟,再摸到她細膩的肌膚之後,他才害羞的說道:“暖暖叫我相公了呢。”
八月十五昏天黑地的忙活了一場,大夥皆大歡喜地過了一個熱熱鬧鬧地中秋,薑暖在酒席上推辭不過,喝了幾杯酒,趴了三天才起來。
等她覺著身子各處關節和肌肉都恢複了正常的時候,岑相思在身邊的抱怨聲幾乎要把她的耳朵磨出了膙子。
“暖暖,你不能給我趕出去,我是你相公……”
“暖暖,我一定要和你睡在一起,因為人家膽子小嘛。”
“娘子,都三天了……有些事情是要常做才好,要不為夫也會忘記的……”
……
總之這廝想要鑽薑暖被窩的理由是五花八門毫不要臉,可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這回薑暖都是不許他再碰自己,因為她確實覺得這事兒除了痛還是痛,實在讓她心裏恐懼。
三天後,薑暖再次拉開院門走出家的時候,她看見自己買回來的那兩頭毛驢都配好了新梨,正被幾個漢子眉開眼笑地圍著,看它們犁地呢。
小毛驢跑的很歡快,四個白蹄兒不停的倒騰,模樣很神氣。驢屁股後麵的漢子們已經排好了隊,好幾個人追著驢跑,那隊伍排得老鷹捉小雞似的……
“這是幹嘛?”薑暖摸著下巴,看著這些大老爺們的舉動很是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們幹嘛跟著驢跑。
“東家,看咱這地梨的多快!我們這都排著隊等著推黎呢。您要不要過來試試?”青山爹用愉快的聲音招呼著她。
薑暖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拒絕加入這個奔跑的行列,給出的理由是——費鞋!
“東家,”樂嗬嗬地從莊子裏走出來的葛老實,正要去兵營,看見薑暖就走了過來:“趙把總說有事兒找您,問您啥時候過去。”
“有事?”薑暖隨口問道。眼睛還盯著那一大堆不著調的人馬上,看著有趣。
“好像是給您結銀子吧。”葛老實湊近她低聲說道。
“哦。”薑暖點頭應了,還是一副平和的模樣,“他們地裏的番薯也該收了吧?”
“這一兩天就開始收,都收完怕是得個三四天。”葛老實答道。
“那就等著番薯收完了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