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薑暖應了一聲,然後小聲嘀咕:“幹活不行,吃飯倒是挺急……”
聽得立在門口的老板娘眼神一閃。
薑暖出了客房,關好房門,懶洋洋地走到了外麵。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那個女人。
“可吃上米飯了!”看到桌上的飯菜,薑暖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模樣:“這兩天一直吃餅子,幹巴巴的沒吃頭。”
待到她坐下後,才對著站在桌邊的白黎和楊玉環揮了揮手,也不說話,自顧自地端起一碗米飯,然後用筷子去夾菜。
“老板娘!”她抬頭叫道:“你看看這個菜怎麼吃?”
老板娘就站在櫃台裏,聽見她一叫馬上就走了過來,低頭朝著她用筷子點著的盤子裏一看:肉片白菜上躺著一根油汪汪地頭發!
“真是對不住!”老板娘趕緊陪了笑臉施禮:“我再從新跟你炒一盤去。”說著她端起菜盤就走。
“放下!”薑暖用筷子指著桌麵:“先把這個菜放下,等新菜做好了,這個再撤下去。”她說話的時候眼神閃動,就像是在外麵吃飯吃的多了,早就知道了生意人的那一套小伎倆似的。
“嗬嗬。”老板娘把那盤菜又放在了桌子上,“那您幾位稍等……”
老板娘的身影很快就閃到了後麵,不一會兒不遠處的廚房裏切菜炒菜的聲音再起。
這邊桌子上不等薑暖開口,白黎已經迅速地把所有飯菜都試了試,然後低聲說道:“菜裏下了藥。飯裏沒有。”
老板娘再回來的時候,桌上的一盆米飯已經見了底,其餘的兩盤菜也吃了個七七八八。
“太慢了!”薑暖把碗裏的最後一口飯扒拉進了口中:“我們都吃完了,菜才上來。”
“你們吃吧,我回房了。”說著她站了起來,走路有些搖晃:“奇怪,怎麼這屋裏的桌椅板凳都在動呢?”她扶著桌子茫然地搖著腦袋。
“還是我扶您回去吧,走了一天,太累了。”楊玉環說著也放下了碗筷,誰知她才起身,就又做了下去,試了幾次都未能站起。
“怎麼回事?”兩個人似乎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小白,就你吃的多,菜都讓你吃了!怎麼你也沒力氣站起來?”薑暖又扶著桌子東倒西歪地坐了下來,對著對麵的白黎說道。
白黎端著碗,頭都沒抬,咚的一聲直接把腦袋磕在桌子上,不動了……
白黎不敢再抬頭了,這一早一晚的功夫,他已經被薑姑娘說成了飯桶。他就是再傻現在也明白了,他是替某人背了黑鍋了……
“小白?”薑暖想起身過去看看,可是屁股好似已經與凳子完美的結合了,她動不了,於是隻能用眼神示意楊玉環。
楊玉環似乎比她還虛弱,現在已經連手臂都抬不起了。
於是薑暖隻好把求助的眼神投降一直站在桌邊似乎是在看戲的老板娘。
瘦高瘦高的老板娘確實是在看戲,而且看得麵目猙獰雙手都握成了拳。
“動不了了?”她沒有再捏著嗓子說話,這回一張嘴,薑暖就有了一絲很熟悉的感覺,隻是這感覺並不是愉快的。
“賤人!”老板娘並沒有盲目的靠近薑暖,隻是伸腳在她的腿上狠踢了一下,雖然薑暖感到小腿骨處一陣鑽心的疼痛,可她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仿佛那腿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