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竇氏?怎麼聽著這麼難聽啊?薑暖口中念道著搖了搖頭,她決定還是把畢月烏放在下麵,於是效果產生了……竇畢氏!
哈哈!竇畢氏,逗逼氏……薑暖坐在那裏突然拍著大腿哈哈大笑起來,隻覺得這個名字真是太適合畢月烏了!
車裏的三個男人都住了嘴,連畢月卿都覺出薑暖這笑聲真是太詭異了……
“馬車裏太熱,朕還是去騎馬。”畢月烏說著暗暗一拉竇崖,不等馬車停下就縱身跳了出去。
“是……是有點熱……”竇崖不好意思地對著薑暖笑笑,亦是飛身跳下馬車。
“哎?”薑暖止住了笑,“跑什麼啊,你們聊你們的,我不聽……”
“暖暖。”畢月卿聽著車外的馬蹄聲跑遠了,才一探身子靠近她小聲問道:“你剛才是在心裏‘誇’陛下了吧……”
“噓!”薑暖趕緊止住了他的話頭,那個畢月烏可是個小心眼兒的,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那還來了得!
遠處馬背上坐著的畢月烏也正在和竇崖商量:“我看薑暖是受了刺激,有些精神恍惚,回了宮還要讓禦醫給她開個安神的方子。”
“阿暖現在有孕在身,哪裏能胡亂吃藥?再說,國師大人的醫術也很不錯,有他在,應該不會出問題的。”竇崖反對。
畢月烏一勒韁繩,讓自己的黑馬與竇崖的黑馬成了一個並駕齊驅地狀態,然後板著一張臉問道:“要說朕這一年也是沒少耕作,為何不見你的肚子裏有動靜?”
竇崖神色一僵,趕緊左右都看了看,見到一眾侍衛都離著他們不遠不近估計是沒有聽到皇帝說了什麼混話,才惱羞成怒的低聲說道:“所以還是請陛下多多保重龍體,以後隻要臣來耕種即可。保證讓您次次有動靜!”
……
接下來一路同行,畢月烏和竇崖才親眼見到了薑暖的辛苦,見她吐得如此厲害,有時躺在車上隻側著身子一聲不吭,出氣進氣都沒了聲音如死人一般,也知道了這女人當個娘是多麼的不容易。
不過,隻要她稍微有點精神,必定能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語來,聽了讓人心驚肉跳。
“竇公子……”車廂的簾子敞開著,此時薑暖正拿著一個半紅半綠的硬邦邦的李子‘康哧康哧’地啃著,凡是看見她這樣吃法的人無一例外地都酸倒了牙。
“阿暖有事?”竇崖不想看她,看見她就控製不住的流口水,從嘴裏一直酸到了腳底板。
薑暖對著他勾了勾手指:“有兩個秘密。”
“哦?”竇崖硬著頭皮策馬湊近了馬車,而走在前麵的畢月烏則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我告訴你啊,”薑暖探過身子:“我離開帝都的時候,遇到過竇伯母。”
聽她說到自己的母親,竇崖心中一沉,眼睛也看向了別處。
為了自己的幸福,他義無返顧地追隨了畢月烏。可,作為人子,他是不孝的,終究對不起自己的父母。而他出走的理由用常人的眼光來看又不是那麼高尚。這是壓在他心裏永遠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