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隻是說這個是避子湯,至於有沒有效要等孩子生下來才知道呢。”看著薑暖的眼淚一對兒一對兒的落下來,岑相思便貼著她的臉頰,一點一點的吻幹:“不要哭啦……眼睛等下又要紅腫。我會心疼的。”
“你心疼個屁!”薑暖越想難受,自己每天都咬牙跺腳地喝一大碗苦藥湯子,結果肚子還這麼給力,真是太盡職了!
“不對啊!還什麼等到孩子生下來才知道有沒有效果?老子現在就可以負責的告訴你:這個避子湯就是坑娘的玩意兒!要不我肚子裏這個怎麼沒有避掉?”
“這個……娘子怕是理解有誤。”
岑相思在把話說完之前,又很體貼地把薑暖的兩隻手都給攥到了掌中:“暖暖你看,我們都有三個皇兒了,為夫是想要個小公主嘛……所以就叫禦醫給你開了這個方子,避子……不要兒子了,我們這胎就要個女兒!”
我勒個去啊!原來是這麼個避子!
薑暖張著嘴非常無語地抬頭望著那個妖孽如花般的容顏,一股無力感從心裏升了出來,肚子裏縱有千言萬語此刻也說不出來了。
於是她側頭就咬到了岑相思的臂上:“你怎麼老是騙我!”
其實薑暖心裏真正氣得是自己:明知道這廝口中的實話簡直是少之又少,可她居然每次都信每次都上當!
她這樣豈不是太給那些穿越的前輩們丟臉了啊?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靈魂竟被一個古代妖孽給騙的各種沒脾氣,難道這輩子就被他吃死了不成?!
薑暖在咬他的時候隻是心裏氣苦,並未實打實的用力,否則非把他胳膊上的肉給咬下來不可。饒是如此,岑相思仍是疼得思思直吸冷氣,澡是白洗了,又疼出一身冷汗來。
“我都沒有用力呢,你都覺得疼了,你說我每次生孩子有多痛啊!”薑暖舍不得再咬,可一想七八個月後又要遭罪,眼淚便抑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岑相思側著身把她攔腰抱起,進了屋子。為了防止蚊蟲叮咬,院子裏點著蒿子,因此房間裏也有一股帶著煙氣的苦味。
“莊子裏靠著田地,蚊蟲多,總要點著這個,若是聞不得,就暫時搬宮裏住幾個月吧?”把哭哭啼啼鬧情緒的媳婦輕輕地放在地板上,岑相思就看見一盤去了皮的切成小塊兒西瓜擺在案幾上,旁邊放著幾根竹簽。
他生下來便是皇子,吃穿用度自然比尋常百姓要講究很多,吃西瓜的時候也不會拿著一塊去啃,所以一看見這切得精細的西瓜塊他就知道是特意為自己準備的。
“暖暖。”岑相思隻看著那些西瓜都覺得心裏甜甜的,轉頭看見薑暖還在慪氣抹眼淚,他歎了口氣:“我知道你生產的時候會很疼痛。每次聽見你在房裏喊痛的聲音我都會感同身受。”
“感同身受個屁!你又不痛!”薑暖說話的聲音都帶了濃重的鼻音,聽得岑相思心裏更加的難受。
“不是說好了麼,我們就生三個孩子,然後我就不生了啊……”薑暖紅著眼睛像隻兔子一樣等著眼前的罪魁禍首,心裏恨得就想把他給‘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