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界,魔法師穿著是有嚴格要求的,低階魔法師隻可以穿統一樣式的黑色魔法袍,在法袍上一般都會有一個等級徽章,而到了中階才可以自己製作屬於自己的法袍,到了高階的魔法師有了自己的法師塔,才會用一些稀有材料為自己製作一件屬性相同的白色法袍,高階法師的法袍基本都是白色的,因為裏麵的主要成分是秘銀,而秘銀的特性是不會改變的,幾乎不會有別的顏色,所以高階法師也叫白袍法師。
此時的張飛嘴裏一陣發苦,在張飛麵前正站著整整四位白袍法師,而在這四位白袍法師前麵卻站著一位老人,老人沒有穿法袍也沒拿法杖,似乎很隨意的站在那裏,但就是這樣,張飛卻在他的身上感到了一陣陣的威壓,自從來到異界還沒有人能讓張飛有這種感覺,這位老人到底實力有多大,張飛不敢想象。
‘布魯爺爺,您怎麼來啦?’蓮娜看到前方的老人立刻就想上前,可是似乎突然想起,他們可能是來抓張飛的,又回身擋在了張飛身前,急忙解釋道:‘布魯爺爺,你不能抓他。’
看到仿佛護著小雞的母雞般的蓮娜,老人露出了一絲笑意,和藹道:‘放心吧,隻是你父皇要見他,我還沒興趣抓這小子,看你這麼著急,他是你什麼人啊~’
聽到老人不是來抓張飛的,蓮娜一喜,但是聽到後麵卻立刻害羞的躲到了一邊,一時小臉通紅卻不知該說什麼。
看到蓮娜的表現,老人笑容更甚,搖了搖頭後對著張飛道:‘小子,這裏是皇城,容不得你放肆,下次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你怎麼做?’
看著對麵麵無表情的老人,張飛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到最後索性心一橫,道:‘下次我找個偏僻的地方,爭取做的幹淨徹底一些。’
看著麵前的少年一臉的不羈,老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夥子,這就對了,年青人有實力,還得有腦子,你放心,以後在這皇城沒人動得了你,不過外麵就得靠你自己了。’
示意身後的四個高階法師去修複街邊的房屋和街道,老人來到張飛跟前,拍了拍張飛的肩膀道:‘一會兒跟我去皇宮,陛下要見你,不用緊張,也別拘束知道嗎。’
張飛立刻點了點頭,老人剛才的話一是試探張飛的秉性,二是提醒張飛,在皇城做事要避人耳目,這裏水很深,一味蠻幹隻會死的更快,如果剛才張飛的回答不合老人的心意,估計不出幾天張飛就會被人算計,不過現在有了老人的保證,可以說張飛在皇城是安全的了。
與蓮娜告別,坐在去往內城的豪華馬車上,張飛與老人此時正對視著,不過幾分鍾後張飛就敗下陣來,老人的眼神雖然很和藹,但裏麵卻隱藏著濃濃的漠視,那是對生命的輕視,仿佛在老人眼裏,生命隻是一種很隨意的東西而已。
‘小夥子,我能看出你眼中的純淨,眼睛是心的倒影,我知道,你在我眼中看到了討厭的東西……你知道嗎,魯特公國每過幾年就會發生一次保衛戰,我們的威脅不光來自其他國家,還要麵對西麵的獸人,唉……每次戰爭死在我手中的生命都超過幾萬!但是我生在魯特,長在魯特,現在我的兒子和孫子也生活在魯特,魯特是我的根,我不喜歡殺人,但那些人卻逼的我不得不殺……。’
此時老人的表情有些痛苦,在張飛想來這可能是戰爭後遺症,聽了老人的話,張飛一陣的敬佩,隻要不是殺人狂魔,有誰願意殺自己的同類,殺豬殺狗多了心裏還不好受呢,何況還是像老人這樣成千上萬的殺人。
有心想安慰老人幾句,可沒有經驗的張飛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看到張飛的樣子,老人一笑,‘小子,我還沒那麼脆弱,不用你安慰,看到你的眼神,勾起了我年輕時的回憶,在皇宮裏,那個不是蠅營狗苟,像你這樣幹淨的眼睛,老夫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得到老人的誇獎,張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來到皇宮,張飛隨著老人直接進了大殿,此時大殿裏麵隻有一人,張飛估計他應該就是魯特大公
魯特大公並沒有像張飛想的那樣頭戴王冠,而是很隨意的坐在那裏,看到布魯帶著張飛進來後,才麵帶微笑的點了點頭。
而布魯領著張飛直接走近後,就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看到老人如此隨意,張飛了然,這老人的身份果然不簡單。
單膝跪下,張飛向魯特大公行了一個騎士禮,張飛是有原則的,雙膝隻跪父母,現在單膝跪下已經是張飛很大的讓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