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四麵楚歌,不僅報社不抱,還牽扯出了他受賄的事情,如今不僅當初他幫的那官員被牽扯進來,他以後要麵對的事情,恐怕還不僅僅是坐牢那麼簡單,更有可能還會遭到一些追殺。
而且……最最失策的是,現在的他,等於是徹徹底底的得罪了君家,他以後的人生,恐怕完全沒有什麼希望了。
“都是你,都是你惹出的這些事情,你說,你要怎麼來解決?!你把我給害死了!”康老板一把拽著吳洋飛,滿臉恨恨地說著。
比起之前的誌得意滿的樣子,這會兒的吳洋飛看起來就像是失了魂魄似的,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急轉直下。
怎麼會這樣呢?明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啊,為什麼最後的結果,卻和他想象得相差那麼多?
吳洋飛完全沒聽進康老板在吼些什麼,他滿腦子都亂哄哄的,口中隻是在不斷地重複著,“怎麼會……怎麼會……”
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康老板一個激靈,整個人就猶如驚弓之鳥似的,驚恐的盯著門。
而緊接著,更讓他驚恐的事情發生了,門被人打開了,好些個孔武有力的男人魚貫而入,把他和吳洋飛團團圍住。
“你們……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康老板顫著聲音道。
為首的男人冷笑了一聲,“私闖又怎麼樣呢?”
“沒什麼,隻是想要給你們一些教訓,做錯了事情,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說著,為首的男人對著另外的幾個男人打了一個眼神。
然後吳洋飛隻看到一個男人給康老板嘴裏塞著東西,另一個男人拿出一把匕首,幾乎可以說幹脆利落的挑了他的手筋和腳筋。
可憐的康老板等同於在接受著酷刑,卻喊不出聲來,整個人幾乎是痛暈了過去。
一旁的吳洋飛看得毛骨悚然,眼看著那個拿匕首的男人朝著他走來,於是連連道,“別……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我……我知道我是該死,不該寫那種亂七八糟的新聞,我、我可以彌補的,我可以寫新的報道,把一切都說明清楚的,不會再有人誤會董小一姐的,我保證!”
“可惜,晚了!”為首的男人毫不留情的道。
眼看著匕首越來越接近,而有人要塞住他嘴巴時,吳洋飛突然喊道,“讓我見君陌非君先生,我……我可以告訴他誰是幕後黑手!告訴他是誰想要害董小一姐!”
吳洋飛神情激動,猶如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為首的男人卻依然不為所動,隻是用著一種可憐嗤笑的眼神看著吳洋飛,揮揮手對著手下打著手勢。
吳洋飛頓時渾身徹冷,猶如掉進了冰窟窿一般,對方的眼神,仿佛是在笑著他的天真。
他所以為的救命稻草的訊息,其實君陌非……是已經知道了吧!
他根本就沒有談判的資格,更別說要見著君陌非了。
一切……其實都已經在君陌非的掌握中了。君家,遠比他想象得更加可怕。可惜,他知道這點,知道得太晚了。
他之前怎麼會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呢,還能從那女人手上拿到一大筆的錢呢?!
都是那個女人,是那個女人害得他淪落成現在這樣的!既然君陌非很可能已經知道了那個女人是誰,那麼那女人也別想獨善其身,沒準會被弄得更加淒慘。
吳洋飛這樣想著,下一刻,劇痛傳遍了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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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忍的事情,無疑成為了上流社會的一個重要八卦話題,但凡這兩天有什麼宴會之類的,不少人口中談論地話題,也都是這個。
當然,之所以能成為上流社會眾人的談資,無疑是因為董小忍的男朋友,是君陌非的關係。
衣香鬢影的宴會中,季蓮心看著正轉動著酒杯,卻沒有喝下半口的楚西辭,“怎麼,不喜歡今天的酒嗎?”
“隻是沒想到,現在碎嘴的人有那麼多。”楚西辭淡淡地道。
季蓮心微一揚眉,頓時明白了楚西辭指的是剛才聽到周圍好些女人們在議論著董小忍新聞的事情,於是笑笑道,“來參加這種宴會,總得找些話題聊,否則未免太冷清了些。不過這次的事情,對於董小一姐來說,其實倒也是一件好事。”
“好事?”楚西辭輕輕地晃動了一下酒杯,“你覺得是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