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目全非……化作某種……恐怖的存在？”呂青咽了咽口水，“所以……所謂的修煉走火入魔，很可能隻是仙宮的掩飾之詞？”
玄武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寧願他們隻是修煉時走火入魔。”
呂青沉默了。
過了良久，呂青才道：“那豈不是說，渡劫前服用過化形草，就是死路一條？”
玄武看著呂青。
呂青感覺玄武的眼神有些怪異。
呂青被看的渾身發毛。
玄武才沒好氣的道：“我不是還活著嗎？”
“額……”呂青無言，“可是您不是……得天獨厚嗎？你們玄武一族，向來長壽無疆。”
玄武無奈的歎息：“是的。所以你說的對，渡劫前服用化形草，等於斷絕升仙的可能，若不是像我這樣的種族，那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渡劫前服用化形草，死路一條！”呂青也無奈的搖搖頭，“所以……我死定了，注定無法邁向長生。唔……算一算我現在的年紀，如果我養生的夠好，或許還可以活個大幾百近一千年。”
玄武奇道：“你不感到害怕嗎？”
“害怕？”呂青想了想，“我已經害怕過了……你說的老嚇人，我怎麼能不害怕？可是……”
呂青目光閃爍：“如果能長生，卻不知道為何而活，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玄武道：“你是指帝女？”
“額……”呂青尷尬，轉而道：“要不我們化形說話吧，一邊喝點小酒，弄點小吃什麼的。”
玄武道：“我將體內的化形草之力拔除了，抱歉，我現在無法化形。”
呂青呆了兩息時間，“所以你是選擇了真身，而不是人形？”
玄武道：“有那兩位的前車之鑒，我又怎麼敢選擇人形呢？”
“也是。”呂青點點頭，“那你……”
玄武道：“目前我一切正常，就是……我的元氣修為徹底廢了，大部分所學的人族法術都使不了，隻剩下原本的肉身靈力……還有就是，我的血脈變稀薄了，否則今日，我又怎會輕易被帝女重傷？”
“帝女……”隻要一提到帝女，呂青就有些恍惚。
他回過神，看了看玄武甲背上的裂縫，想了想，還是誠懇的道：“我替帝女向您表示深深的歉意。”
玄武道：“你並不能代表她。”
然後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停留，而是道：“我血脈變稀薄，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拔除化形草的過程中，會同時拔除掉很多血脈力量。”
呂青無奈的搖了搖頭：“所以……你也還是死路一條？”
玄武點頭，平淡的道：“是的，死路一條。而且這次帝女使用春秋戈，又再次將我的壽命剝奪了很多，我估計還剩下……不到百年壽命。”
“什麼！”呂青大驚失色，“你……玄武前輩你……”
“不必悲傷。”玄武平靜的道，“也不要在你的心裏責怪你所愛。站在她的立場上，她其實是在為她的子民做一件惡事，一件福澤她子民的惡事。有時候，做惡事，比做好事更難。我看的出來，帝女的心地是很善良的，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前輩……”呂青心中佩服玄武的心胸豁達寬廣。
玄武看向呂青，正色的道：“所以……你要拔除化形草之力嗎？”
呂青心頭一震。
他將目光投向別處。
他感到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