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不停地流逝,傍晚的太陽已經從西方慢慢地爬了下去,天色有些暗了,地麵上撒了一層薄霧,顯得潮濕,用力踩下就會留下一個個深淺不一腳印。
林焰已經極速奔行了很久,視線內還是沒有發現漠璿他們的蹤跡,馬蹄印也還在腳下向遠方延伸。而雜亂的腳印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嗯?”剛剛轉入一個彎路,林焰便感覺到了有些不對,輕輕嗅動了一下鼻子,清香的泥土氣息中混雜著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淡淡腥甜。林焰心中一跳,忙的偏頭尋找,隨機便在一塊岩石的暗側,發現了一灘血跡被隱藏其中。
“媽的。”暗罵一聲,林焰的心情暴躁起來。忙的躍身過去仔細勘察後,便在那攤血跡的周圍發現了一些打鬥的痕跡。
“應該沒有人死亡。”林焰的心裏稍微好過了一點。看向遠處的地麵,斑斑點點的血跡指引了林焰前進的道路。彈身繼續,林焰消失在了原地。
又翻過了一座高大的岩石,林焰沒有行在小道之上,而是在高低不平的岩石上跳過,因為這樣可以節省更多的時間。
此刻的身上已經被尖銳的樹枝和岩石劃開了很多的小口子,有的正在涓涓流血,有的則已經幹涸結痂。但他無暇他顧。
突然林焰的眼神又是一變,腳下一點改變了方向,在一處稍微寬闊一點兒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因為這裏有十一名已經冰涼的聖庭士兵屍體,旁邊亦躺著四匹馬屍,細細觀察,從各種跡象上看,打鬥應該發生在半個多小時以前,泰格的骨錘被劈成了兩半丟在了一旁,林焰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片刻後,正待繼續尋找的林焰突然回頭,眼神中充滿了寒意,衝著身後的一大團灌木叢喝道:“是誰?出來。”
“林,林焰荒少?是你嗎?”灌木叢中隱隱閃閃,一個少年荒人蹣跚著從黑暗中走出,臉上帶著還未消失的恐懼之色,看著眼前的林焰滿是激動的神情。
此人正是林焰此行五人當中的庫輪。
“庫輪,是你?你沒事吧?我的其他族人呢?”望著麵前僅一天不見就變得異常憔悴的庫倫,林焰大步迎了過去,略顯粗暴的抓住了他的雙臂,用力搖晃著焦急的問道。
怎麼就一個人了?其他人肯定是出事了,林焰的心此刻徹底沉入了穀底,但是現在他不能慌,不能自亂陣腳。前世裏太多的經驗告訴他越是陷入困境就越是要冷靜的麵對,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將情況看的透徹,想的周全,從而最大限度的使自己不處於被動。現在林焰的心裏隻祈求他們幾人沒有死,那樣的話就還有救回他們的機會。
“其他族人...”這名名叫庫輪的少年眼中的恐懼漸漸變為傷感,口中哽咽,說不出話來。
原來,在林焰與他們分手以後,雖然還搞不清楚狀況,但是漠戰依舊遵照了林焰走時留下的意思,帶著他們快速的返回。
他們路上沒有怎麼停歇,全速回返,即便是身體嬌弱的漠璿都堅持了下來。
但誰知道就在他們剛剛進入石林不久後。身後卻傳來馬蹄的聲響,來者都是聖庭的騎兵,足足有二十幾人。
騎兵們的速度比他們要快,離的近了,再看清楚他們一行四人之後便怪叫著衝了過來,顯然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