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向暖看到依奴哭泣,卻冷哼:“下一次威脅我之前不妨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畢竟曾經威脅過我的人都死了,你該慶幸,我今日手上不想沾血。”
顏向暖並不是說不想沾血,而是知道,一旦她動手殺了依奴,也許真的會尋不到靳蔚墨的魂魄,她不敢拿靳蔚墨的魂魄開玩笑。
“可你還是害怕了不是嗎?”依奴聽完顏向暖的話,抬手擦拭了一下臉頰上的淚水,雖然剛才那瀕臨死亡的一刹那讓她害怕,可她卻也知道自己的威脅有效果,否則對方為什麼反應那麼強烈。
明明前一刻還打算好好說話的人,下一刻就怒火高漲,若不是威脅有效,她大可淡定十足,會動怒,毫無疑問就是因為被戳到了軟肋。
“是,我是害怕!”顏向暖點頭承認,靳蔚墨對她而言太重要了,會害怕理所當然:“但若是他的魂魄有一絲一毫的破損,那你們就要做好讓整個紅霧村陪葬的準備。”有時候不輕不重的話語最是折磨人。
顏向暖說的陪葬一詞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極好一般,可在場眾人卻誰都不敢將這句話當作兒戲,雖然不滿顏向暖話語中的自大與狂妄,卻也害怕。
萬一她真的有這個能耐呢!
“就憑你嗎?笑話,你當我們紅霧村都沒有人了嗎?”依奴反駁。
即使她沒有這個能力,可紅霧村總有人能對付得了她,這女人竟然還想要紅霧村陪葬,當真是可笑至極。
“今日闖進紅霧村時,因為於心不忍並沒有破壞紅霧村大能設置的隱匿大陣,但若是我男人的魂魄有一絲不好,那我就是豁出命來也要毀掉這隱匿陣法,一旦這隱匿大陣被破壞,他日華國的軍隊亦將踏平你這紅霧村,孰輕孰重,你們可掂量好了,是否要拿紅霧村做賭注。”隻要破壞了這紅霧村的陣法,這紅霧村就算不得什麼,誰人都能來,又怎想再繼續過避世而居的生活。
這紅霧村不過就是仗著有隱匿大陣的庇護,可不過就是九道大陣法,陣法雖然龐大,但顏向暖若是真心想破陣,花費個三天三夜,總能破了這陣,隻是前提是這紅霧村識時務。
“我為何信你有那能耐,瞧著你也不是那大能者。”依奴從小在紅霧村長大,自然知道這紅霧村的隱匿大陣是祖輩時,一個先人為了避世而居才設下的大陣。
古往今來紅霧村的族人數不勝數,包括紅霧村的族長老巫香都沒這個能耐破陣,當然紅霧村也從未有人想過要破陣,所以她亦不相信這女的會有這個本事。
畢竟紅霧村這隱匿大陣十分的強大,就連她都觸不到百分之一。
“有沒有這個能耐,姑且讓我試上一試便知。”顏向暖眯著眼睛,不打算在一味的備受威脅。
說大話顯然是無用,若是不讓他們知道她真的有這個本事,他們怕是也不會坐下來和她好好談,談判是需要籌碼的,顏向暖這會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怎麼會讓她上賭桌,沒看到依奴的質疑讓紅霧村的村民也猶豫不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