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蝶跪在父親墳丘前,閉上眼睛低聲說了幾句話,便從虎子手中接過硬幣,如法炮製,正麵朝下,尹小蝶大呼了一口氣,輕鬆地站起來,眯著眼睛笑道:“你既然是我的幹哥哥,既然答應父親要好好照顧我,以後就要聽我的,凡事不能違背於我,不然我就讓爹爹給你說說。”
千小菊聽得特別瘮得慌,搖著手說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再說就要出人命了,我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三人有說有笑地往回趕,虎子拉著小蝶的袖口央求道:“姐姐,剛才你祈禱什麼呢,還學著我拋硬幣,正麵朝下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妨說出來讓我聽聽。”
尹小蝶指頭戳在虎子的鼻尖上,“就是不告訴你,一邊想去吧!”
虎子摸了一把鼻尖,嘿嘿一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在祈禱父親保佑以後能找個好婆家,吃香的喝辣的,小ri子過得比蜜糖還要甜,是不是?”
“你這小兔崽子嘴貧,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巴,看你還胡說八道嗎?”
尹小蝶追趕虎子,虎子圍著千小菊左躲右藏,喊著救命,虎子身形靈活,宛若鬆鼠,小蝶就是抓不著。累得香喘噓噓。千小菊無法阻攔,隻好護著虎子不被抓到,氣得小蝶嘟著小嘴看著他道:“你不幫我抓壞小子就是了,還處處護著他,嘴中還說著會照顧我聽我的話,現在我要你抓住虎子。”
千小菊得令,向虎子遞了一個眼se,即刻追趕,虎子一溜煙狂奔而去,不見了蹤影。千小菊攤開兩手道:“他跑走了,我如何捉他,待我下次教訓他為你出氣就是了。”
天se擦黑,尹小蝶扭扭捏捏走一步停一下,根本不想這麼早回家,月黑風高,茫茫田野上剩下兩個年輕人漫步,陣陣風兒吹過,即將成熟的稻子隨風擺動,發出沙沙的聲音,夜蟲上場表演,開始了不知疲倦的鳴叫。
兩人誰也不說一句話,盡情享受著奇妙的沉默帶來的快感,短暫的沉默後,尹小蝶微曲著腰,雙手在腰間捶打了幾下,可憐巴巴地說:“累死我了,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你還是背著我走吧,男子漢大丈夫有的是力氣。”
“行,我就來個豬八戒背媳婦,來來來。”
千小菊彎下身子,尹小蝶趁勢雙胳膊攬住小菊的脖頸,千小菊兩手抓住小蝶的雙腿,用力一提,幹起了豬八戒曾經的行當。尹小蝶樂得嘴巴合不攏,十分享受,千小菊微微佝僂著身子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雖然他身子單薄,但是背著這樣一個美女還是有用不完的勁。
千小菊走了一段路,腦海裏冒出一個撿便宜的壞主意,美女麵前該出手就出手,風風火火泡小妞。他假裝崴了一隻腳,身子一個趔趄慢慢倒下,整個身子正好壓在尹小蝶的身子上。
高挺的胸脯軟綿綿的,香氣撩人,他能明顯感覺得到小蝶快速的心跳,小蝶一動不動,眼睛火辣辣地盯著千小菊,借著昏暗的光亮,千小菊能夠感受得到對方的那份熾烈,那份二十年來漫長等待的辛苦。千小菊感到渾身輕飄飄的,好似漂浮在雲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