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和虎子也是驚訝不已,賀蘭芳吸了一口氣,道:“這是我等拜師學藝的規矩,這口水叫‘開竅聖水’,不能擦拭,讓它自然風幹,你就能摒除雜念,一心向戲,小子,切記,戲比天大。”
拜師儀式簡單明了,千小菊站立起來,時值深夜,賀蘭芳揚了揚手道:“天se不早,咱們還是早點歇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千小菊諾諾著退出,轉而一想,師父還要趕路嗎?瞧他的傷勢趕路是不現實的。
千小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索xing起來出門溜達,他不忘把寶物帶在身邊,物在人在。靠路的一間房間還亮著燈,裏麵隱約傳來兩個人的對話,一男一女,好似在吵架。千小菊下意識地放輕腳步,躡手躡腳走過去,他想打探豔婦的底細,說不定此刻他們正在商議奪寶的計策呢。
“你瞧瞧人家的東西真他娘的長,像一匹野馬一樣,再瞧瞧你的,像個豆子這麼大,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神器,我看沒有一個女人能接得住他一招半式。”
豔婦怨聲載道,千小菊聽言臉紅耳熱,自言自語道:“哼,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沒有見過的東西還多著呢。”男人沉默,沉默,女子依然喋喋不休,數落男人窩囊廢,小膽鬼,無用之才,爛泥糊不上牆頭雲雲,千小菊聽得腦袋昏沉。
“哼,別再說了,我去把那寶物搶來,看你還何屁放!”男人終於發泄了,此刻的憤怒到了極點。
“別,他們這些人絕不是泛泛之輩,你我合力不是他們的對手,不如這樣,你去附近的聚賢村請黑老大帶人來幫忙,我和他有幾分交情,報上我的名字就是了。”
千小菊隱身藏起來,他看到一個男人的黑影迅速消失在夜幕中,此地不宜久留,還是早早離去為好。千小菊火速回到房間裏,把所聞說了一遍,幾個人達成共識,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當即悄悄收拾行李,神不知鬼不覺趕出馬車就著朦朧夜se上了路。
一夜無話,天剛朦朧放亮的時候,幾個人聚在一處小樹林中,馬車停靠,一個個沉入了香甜的夢鄉。待千小菊醒來,已是ri升三竿,樹林中響起亂糟糟的鳥鳴聲。
一夜趕路,賀蘭芳感染風寒,劇烈咳嗽不止,痰液中夾雜著血絲,千小菊往師父額頭上一摸,滾燙滾燙的,處在昏迷狀態,說些雜亂無章不明就裏的話。地處荒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這可怎麼辦是好,愁煞了千小菊。
為了保險起見,為了能徹底治愈師父的病症,千小菊當即決定,自己帶師父回上海,掌櫃的盡可去買藥,上海灘有技術高超的醫生,可是一輛馬車總不能一分為二。
就在這時,遠處揚起陣陣煙塵,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千小菊攔在路zhong 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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