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記得回答她半刻鍾之前的話。
喬晨雨失笑,“可如果沒有名字,我怎麼知道誰是誰呢?難道每次見到別人就,‘喂喂喂’的叫嗎?那多沒禮貌。”
小家夥理直氣壯的說:“我們狗就是這樣,見到其他同類都是‘汪汪’兩聲。”
“那你們怎麼分得清誰是誰?”
小家夥抽抽鼻子,“用聞的啊。”
這話說的喬晨雨毫無反駁之力,也懶得再同它在這件事上糾纏,於是自行拍板說:“我們人沒有那麼好的嗅覺,沒辦法靠氣味,隻能靠名字,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叫……”
她看著它全身冒著金光,在空間眼光的找色下熠熠生輝,心念一動道:“就叫麥子!”
“我不要!”小家夥反抗道,“我們狗才不要什麼名字,別的狗都沒有,就我有!”
“那多好,不是更加顯得你與眾不同?”
“我成日都呆在這裏,出也出不去,要什麼與眾不同?”
喬晨雨一時語塞,忽然從它這口氣中聽出了些落寞,口氣變軟,溫柔道:“那不是還有我嗎?你得和我有所區分才行。”
小家夥歪頭看著她,圓圓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半晌後道:“你這麼醜,我們之間的區分應該很明顯了吧?”
“……”喬晨雨扶額,她收回方才覺得它落寞的想法,像它這種不合群的性格,就算出去了,也交不到朋友。
得好好整治一番才行。
她在心底打定主意,趁著小家夥還沒有長大,要讓它成為一個人見人愛的好寵物。
於是,喬晨雨道:“如果你不讓我叫你麥子,以後你別想再吃肉!”
“你!”小家夥急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那發火的樣子不像是狗倒像是貓。“你們人果然狡詐。”
喬晨雨也不反駁,抱胸看著它,“你便選一個吧,不叫麥子就不要吃肉,要吃肉就要接受這個名字。”
它來回踱了半天步,看起來是在細細思量這兩件事之前哪一個更難接受。
半晌,它停下腳步,小聲道:“那就叫吧。”
“什麼?”喬晨雨歪腰將耳朵湊過去。
“我說,那就叫麥子吧!”小家夥提高了聲音吼道。
喬晨雨嫣然一笑道:“乖,這才是個好孩子。”說著蹲下身,撫摸它的毛發。
麥子抖抖身體,甩了喬晨雨一身的狗毛,“別碰我的頭,會長不高。”
這種迷信說法不是人才有的嗎?
“你一個狗想長多高?”
“不用你管,反正不要再摸我的頭!”
喬晨雨想著它今天心不甘情不願地接受了名字,再讓它接受這個估計很難,想讓它性格變得更好還是得慢慢來。
為此,她話鋒一轉,“對了,我上次栽種的那些菜如何了?”
麥子歪頭斜眼看她,“長了點出來吧。”跟著朝菜地的方向昂頭道:“你自己去瞧瞧不就得了。”
喬晨雨走過去,看著一點變化都沒有的土地道:“這……叫長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