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封上前去搶,卻沒能得逞。
“怎麼?你還想毀滅證據不成?”
蕭封嗤笑,看向一旁的仵作道:“您可曾記得給這家人做過查驗?”
仵作細細瞧了為首的一眼,搖頭道,“不曾。”
“我,我是讓鎮上退下來的老仵作查的,哪有那個功夫跑到縣城去!”為首的狡辯。
“退下來的,何來文書?”蕭封抓住對方的漏洞,反擊過去。
漂亮!
喬晨雨在一邊暗暗叫好,幫腔道:“偽造文書怕是觸犯了律法,你既然承認了,現在就同我們去縣衙,同縣令大人說道說道?”
為首的身形明顯一晃,麵色尷尬,卻還是硬著頭皮道:“就算如此,我家人吃了你們的東西亡故這事沒得錯。”
“好啊,那你便讓仵作去瞧瞧,他開的文書不觸犯律法,若當真同我們有關,當如何就如何。”蕭封說完又衝石頭使眼色。
石頭組織夥計拉開了那為首的,跟著就去撬棺材,周圍人因為這麼一鬧,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站哪邊好,開始選擇靜觀事變。
棺材打開的一瞬間,濃烈的腐臭味傳出來,惹得喬晨雨一陣翻江倒海,這才幾日便能腐爛成這個樣子了?
滿場便也隻有仵作一人絲毫沒受影響,他輕輕按下蕭封的手臂,“不必瞧了,這屍體少說也放了月餘,就算是按照最繁複的守靈規矩,怕是也花費不了這麼長時間。你們說是這幾日,便隻可能是誆騙人的話。”
“月餘?那時候我們可還尚未開始賣蔬菜,不知您家這位是從哪裏吃著的呢?”
為首的看狡辯不過,猛地推開箍住自己的夥計,扯下頭上的麻布,和身上的孝服,奔逃出人群。
石頭要去追,被蕭封攔下,“隨他去吧,今日之事一鬧,他日後都別想在這鎮子上出現了。”
跟著蕭封微微皺眉,縮緊鼻子,靠近棺材瞧了一眼,立馬又向前快走了幾步。
他接下來做的事情讓全場嘩然。
蕭封伸手入了棺材,在裏麵翻找片刻,最後拿出一個染了腐肉的玉佩出來,然後讓石頭去店裏取了水出來,清洗幹淨之後,那玉佩成色通透,是絕對的上品,在喬晨雨所處的年代已經很少見了。
蕭封走到仵作跟前,將玉佩交給他,“我猜測他們隻敢找一具無主的屍身來,但此物不一般,棺材裏的人顯然不是乞丐或者市井之徒,不如您帶回去好好查查,找到他的家人最好,算積了福德。”
仵作見到那玉佩來回翻看了半天,麵色忽然大變,人也踉蹌著後退幾步,幸而蕭封扶住了他。
“可是有什麼蹊蹺?”蕭封問。
仵作搖頭,“沒事。”但眼神卻閃爍不安。
喬晨雨見狀,衝剩下來鬧事的道:“我明白諸位也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做生意以和為貴,既然現在真相大白,便不同你們計較了。大家都散了吧。”
等她處理好嘈雜的場麵再去瞧那仵作和蕭封,兩人正站在角落討論什麼,她下意識想走過去,石頭上前詢問,“東家,這棺材怎麼辦。”
蕭封上前去搶,卻沒能得逞。
“怎麼?你還想毀滅證據不成?”
蕭封嗤笑,看向一旁的仵作道:“您可曾記得給這家人做過查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