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封也不深問,轉而看向顧程,“顧老板,酒樓的事情怕是要晚幾日,鋪子事多,不處理好難以安心。”
蕭家鋪子的事鬧得滿城風雨,顧程自然知曉,他笑道:“我本也想同你說,先將家中的事情處理好,其他的慢慢來。”
“多謝。”蕭封拱手作揖送走顧程。
“顧大哥當真是個好東家。”喬晨雨由衷感慨,哪怕她猜測他同蕭封此前的失蹤有關係,還是覺得這後續的幫襯也足夠彌補了。
蕭封略帶醋意的說:“那也是你家夫君確有能力才行。”
喬晨雨嗤笑,“是是。”跟著看向仵作,“這……”
蕭封探看一眼四周,又瞧了瞧仵作,確認他的的確確是睡死過去,這才拉著喬晨雨低聲道:“我懷疑此事不簡單。”原來,在喬晨雨過去介入二人對話之前,蕭封旁敲側擊問過那人的身份,仵作神色有異樣。
“所以你才特意要將他留下來?”
“不過,他口風很緊,我並未得到什麼線索。”蕭封歎氣道。
“可越是如此越是古怪吧。”喬晨雨的話便是蕭封內心的想法,他思忖片刻後說:“既然正道不行,便隻能劍走偏鋒了。”
喬晨雨心中一慌,拉住他的手臂,“你要做什麼?不準瞞我,不準賣關子。”
蕭封彎起嘴角笑得歡快,“有雨兒如此緊張我,我便知足了。”
見他一副似乎真的要去冒險的樣子,喬晨雨不禁抓得更緊了,“你到底要做什麼?”
“有你如此擔心,我不會隨便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此前山匪之事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蕭封向來就是有這本事,輕輕鬆鬆一句話便能讓人無條件相信,哪怕他心裏沒底也是如此。
盡管喬晨雨不停提醒自己這點,卻還是緩緩鬆開了手,蕭封當扛起仵作,“你先回家,我安頓好她,回去再同你說,如何?”
得到喬晨雨肯定的回答,蕭封才拉著仵作上了馬車,又從顧程那裏討了一輛來給她。
喬晨雨站在二樓欄杆處。看著那馬車漸行漸遠,心中不禁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這感覺讓她的心沒來由的開始慌亂,可若是問她因為什麼卻也說不出。
“蕭家大娘子,少爺讓我同您說,該回去了。”顧程的夥計上樓來,打斷了喬晨雨的思緒。
“好。”喬晨雨應承一聲,反身朝包廂外走,路過酒桌見到蕭封麵前的酒杯,想起之前顧程的話,徑自過去拿起來嗅了嗅,竟半分味道也沒有。
“是水?”看來,他一開始便想好了要灌醉對方,而別說她,便是那仵作離得那麼近也不曾發現。
她這位夫君真真是深藏不露的好演員。
“您說什麼?”夥計狐疑,喬晨雨搖頭,“無事,走吧。”
一路上,喬晨雨的心在顛簸中七上八下,不停回想今晚的細節,總覺得蕭封不僅僅是設計好了酒水而已,定然還有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眼瞧著馬車即將達到蕭家,喬晨雨猛地叫停車夫,“改道,去福祿客棧。”那是鎮子上唯一一家拿得出手的客棧,蕭封若是安頓仵作,必然會去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