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封態度很是堅決,“我答應你,事後一定將這過程中發生的都告訴你,你且回去,同娘交代清楚,免得她擔心。”
話說到這份上,喬晨雨再難堅持,三步兩回頭地上了車。
一路上她都在找機會避開車夫和那顧家夥計的視線,好趁機逃出馬車,奈何蕭封叮囑在前,他們比之剛才便更加警惕,一絲一毫的機會也沒透出來。
喬晨雨心中憤憤,卻也拿這兩個人高馬大的大漢沒有辦法,待到了蕭家,她心生一計,將二人攔在門口,指著半空中的月亮,“天色不早,家中隻有女眷,著實不方便接待二位,我看你們還是先走吧,我自己進去就成。”
“蕭大娘子莫不是又想耍花招?”顧家夥計有此一問,喬晨雨便將心中準備好的答案順利說出。
“這話是何意?我也是心係我家夫君才出此下策,你們家中沒有妻兒,不懂這道理?”喬晨雨佯裝慍怒,“再說,女子的天便是夫君,我家夫君便讓我回來,我自然是聽的,也斷斷不會違背他的意思,這是女子的德行。”
她微微皺眉補充道:“你們是想說我沒有德行?”
二人被她唬住,以為喬晨雨是真的心中不忿,連忙躬身賠罪,“蕭大娘子真真是折煞小的了,小的斷斷不是這個意思。”
“那便回去吧,我不過幾步路。”說著裝模作樣便往蕭家門口走,又裝模作樣從荷包中取出鑰匙,正欲開門的時候側頭看著路口二人,眼睛一瞪又努努嘴,夥計推著車夫逃也似的離開了。
喬晨雨暗鬆一口氣,本想跟著二人的腳步直接返回客棧,又擔心他們躲在暗處觀察自己,權衡之下,她選擇從反方向出巷子,雖有些繞路卻更加安全。
喬晨雨披星戴月,一路狂奔,趕到客棧的時候,見到慌慌張張從客棧跑出來的仵作。
她躲進一旁的巷道,看那仵作上了一輛馬車,奔行而走。
“還有一個時辰方才天亮,為何如此著急?”還有,蕭封既然選擇留在客棧,必然是有所盤算,怎得不見他跟著仵作又或者又其他動作?
喬晨雨縮在角落緊緊盯著客棧,直到天邊擦亮也未曾見到蕭封出來。
難道推算錯了?
她哈欠連天,上眼皮打下眼皮,隨時都可能秒睡,若不是時不時揪自己一把,恐怕現在已經趴在路邊呼呼大睡了。
百無聊賴的時候,她難得欣賞了一把日出,雖說不及在黃山看到的壯闊卻也秀美的讓人沉醉。
當陽光灑在身上,熱意侵襲,加上整夜未眠,喬晨雨覺得頭昏腦漲,正欲起身,忽見蕭封從客棧中走出,她心裏一驚,整個人緊緊貼在牆壁上,屏住呼吸,不敢冒頭。
她在心裏默念到三十,估摸蕭封要麼去後院安排馬車,要麼便去了別處,大概不會在客棧門口,這才敢貼著牆壁,露出半顆腦袋,往客棧方向望。
果然,沒瞧見蕭封的影子。
街道上三三兩兩有了些行人,她整理容裝,戴上幃帽欲跨出去探路,身後驟然響起一熟悉的人聲,“便知道你不會乖乖回去。”
蕭封態度很是堅決,“我答應你,事後一定將這過程中發生的都告訴你,你且回去,同娘交代清楚,免得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