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你，我才能笑。”鳳皇說道：“真感謝你那天走進休息室。”
水流流過發際，隨即是電吹風的聲音，他的手滑過長發，細心地吹著每一個角落，手法十分生疏，不時燙到頭皮，我忍住痛，笑容洋溢在嘴角，鳳皇小心翼翼地問道：“痛嗎？”
“不痛。”我說道：“沒關係。”
鳳皇放下電吹風，替我梳順頭發：“我曾在夢裏夢到過這一幕。”
“你夢到過我？”我有些驚訝，鳳皇不止一次出現在夢境裏，甚至化作虛像出現在我身邊，那是幻想，我幻想他出現在弄堂的家中，在做飯的時候悄然出現，從背後抱住我的腰，一切是那麼地家常，卻充滿了驚喜。
“夢裏，你是睡著的，對我的出現渾然不覺，你剛洗了頭發，趴在桌子上麵。”鳳皇的眸子幽深：“你的頭發穿過我的手指，絲絲縷縷，夢裏的印象太真實，睜開雙眼的時候，覺得自己倒像是呆在夢境裏，剛才夢中的一切才是真實……”
我在鳳皇的告白中沉沉睡去，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上了白色的睡衣，身邊卻是空空如也，在黑暗中，我看不到鳳皇在哪裏，坐起來後，身邊有個聲音響起：“醒了嗎？”
“我們現在還在會所嗎？”我問道。
“是的。”鳳皇走過來，坐在床上：“感覺不像真的，一直不敢睡。”
“真傻。”我拉起他的手貼在臉上：“是溫熱的。”
鳳皇另一隻手握著水晶球，我輕聲問道：“想伯母了嗎？”
“我每天都在想念她。”鳳皇說道：“若蘭……”
我的鼻子一酸，我也有想念的人，“鳳皇，有件事情必須告訴你，叢揚，是我的親生父親。”
鳳皇的身子縮了一下：“生父？”
“鳳皇，外公親口告訴我，叢揚是我的親生父親。”我哽咽道：“我居然看著他在我眼前消失，生死未卜。”
“若蘭，找不到屍體就是好消息。”鳳皇擁住了我。
鳳皇的氣息在黑暗中更有誘惑力，躺在他的懷中，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隔閡，我的手指彈在他的胳膊上：“事情還沒有結束。”
“是的，有太多疑點。”鳳皇說道：“第三股力量是什麼，你背後的光是什麼，叢揚是什麼人，你的特殊體質是怎麼來的，三秒鍾……”
“你還好意思提三秒鍾，第一次正式見麵，就動真格的。”我笑著說道。
鳳皇正色道：“我並沒有用盡全力，但你若是普通人，一定會當場暈過去。”
我收了笑意：“有多少人像我這樣？”
“時代娛樂經營這麼多年，像你這樣的員工。”黑暗中我看不到鳳皇的眸子，他的手拽住了我的手臂：“隻有你一個。”
公司超高的失業率，頻繁的請假，不斷昏倒入院的同事，我的心抽緊了。
“除了意外入院兩次，其餘的時間能夠撐滿一周。”鳳皇說道：“前未所見。”
“我隻是撐滿一周，可是叢揚……”我還是習慣這麼叫他的名字，他在我心裏，不可能是leo老師，那樣太陌生，暫時不能是父親：“他在時代娛樂呆滿了十年。”
“不止十年。”鳳皇說道：“確切地說是十三年，父親在大街上發現他到成名是三年的時間，毫不誇張地說，因為他的存在，將時代娛樂推上一個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