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照片翻轉過去,看到背麵寫著四個字——幸福漸來,字的旁邊畫著一隻小小的蝴蝶,心中一酸,便將照片貼在胸口,一句話也講不出來,鳳皇從背後抱住我,古龍水的味道令人心安:“鳳皇,我們會幸福的吧?”
“當然了。”鳳皇說道:“兩族已經達成共識,不會再追殺你了,雖然危機沒有解除,但眼下也沒有更多的變化,順其自然就好,大家像平時一樣工作,經營,等待……”
紅月初現,鮮血遍地,我心中一顫,將照片收好:“再找找。”
繼續翻閱著那些樂譜,刺夜,刺夜的曲譜不在公司,也不在書房,直至確認了所有的樂譜,也未找到:“刺夜不見了,皇,他一定還活著。”
鳳皇點頭:“我一直這麼認為。”
現在隻剩下那些理論書籍了,一本本拿下來,翻開,確認,放回去,再沒有更多的痕跡,與他有關的過去隻有那張照片,剛剛暖熱的心便涼卻了,回頭,書房的窗戶前擺了一盆蝴蝶蘭,我心裏一驚:“不對。”
“怎麼不對?”鳳皇仍沒有明白過來。
“蝴蝶蘭開花了。”
“傻女人,蝴蝶蘭不開花,難道結果?”鳳皇不以為然。
“你的智商堪憂啊。”我問他:“知道蝴蝶蘭的花期是什麼時候嗎?”
鳳皇愣住了,無奈地說道:“現在不是蝴蝶蘭的花期?”
眼下,那盆蝴蝶蘭開得很盛,花姿婀娜,花色高雅,形似蝴蝶,花色是淡雅的白,每片花瓣都伸展開,似在迎接不速之客的到來,“蝴蝶蘭的花期是四到六月。”
鳳皇的臉唰地一下白了:“逆天。”
“嗯,沒有任何外在的設備,不應該在這個季節開花的蝴蝶蘭就在眼前。”我說道:“這是我母親最喜歡的花,叢揚也知道。”
一盆蝴蝶蘭而已,我卻從中深刻感受到了濃濃的愛意,叢揚的放棄讓這份愛更加濃烈,伸手觸著柔嫩的花瓣,那份觸感就像撫摸嬰兒的皮膚,鳳皇定定地看著我:“把這盆花帶走吧,沒有人澆水,很快會枯萎。”
再次檢查所有的空間,確定沒有更多關於過去的信息,我才死心,抱著那盆花走出去,剛邁出門口,原本開得繁盛的衰敗下去,直至枯萎!
我與鳳皇交換了眼神,在彼此的眼裏,看到自己驚愕的表情,“怎麼可能?”
走廊裏傳來嘩啦一聲,有人推門出來,見到陌生人,便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著:“你們是新搬來的嗎?”
那名中年婦女的目光落到我手上的花盆上:“唉呀,花都枯了,準備扔掉了?”
“是,是啊。”鳳皇故作輕鬆地抱住我的肩。
中年婦女突然張大了嘴巴,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鳳皇:“你,你,你不是……”
被認出來了。
鳳皇拉著我的手,迅速地走進電梯,我有些失望:“還想向她打聽一下的,可惜了,看上去有四十多歲,居然認得你。”
“通吃。”鳳皇說道。
我不禁失語,老少通知的確是鳳皇的資本,剛才那中年婦女的眼神都要迸出火花了,再晚走一步,恐怕會直接撲過來!
“算了,以後還有機會。”鳳皇說道:“不用急在一時。”
“也隻有這樣。”我無奈地聳聳肩。
待回到車上,看著手裏枯萎的蝴蝶蘭,我百思不得其解:“真是詭異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