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少年獨自站在群山之間,他呆呆的看著這裏的莽莽大山不由得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迷茫的神色。他的腦海裏沒有一點記憶,他的腦海裏一片空白,就仿佛是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一般。
他獨自一人麵對著芸芸的萬千座大山不知所措,他聽到了來自遠方的陣陣鳥獸之聲。在他的腦海裏猛然出現了一段功法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滅度金身決。”下麵用金色的耀眼字體詳細記錄了功法的特征,滅度金身決以吸收妖獸精血,骨髓,凝固經脈血液,骨骼。用妖丹塗抹全身可以強化肉體。修煉到第四層可以幻化出滅度法身,可憑借肉體力憾結丹修士的攻擊而不敗。
少年看完之後,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想找一個地方安安穩穩的經曆一生。
少年看了看晴空萬裏的高空,向著那荒蕪的群山走去。他不算英俊,也算不上虎背熊腰,倒是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唯一不同的是他居然有三隻眼,但是,在眉心之間那顆眼睛始終是閉著的。
他大步踏在荒蕪的土地上,一步步向著遠方走去,他的想法就是一直走下去,找到一個有人的地方,平靜的生活下去。
他踏上第一座荒山,沒有發現任何人際,他站在山巔看著四周茫茫荒蕪的天地。一種孤獨的感覺湧上心頭。他用手擦了擦額頭上滴落的汗水,就在這一刻,他看到了自己的手上居然有兩個血色的小字,他沒有讀過書,但是記憶卻像看那功法一樣,他居然認識,他感覺好熟悉的感覺。
他喃喃的說了一句“左手戰,右手天。莫非我的名字叫做戰天?”他帶著困惑,向著遠處走去。
夜,沒有月光,沒有獸吼,沒有風聲,黑壓壓的天空在他的感覺裏,仿佛是要掉下來一般,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升起了一絲對寂靜的恐懼。
在這漆黑的夜色裏,隻有自己的喘息聲/腳步聲還有肚子裏咕嚕咕嚕的饑餓聲。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前不遠的地方,一雙如同滴血的眸子正如同食物一樣盯著他。這血色的眸子便是他視野範圍內唯一的光亮。
他停下腳步,一臉恐懼的看著這血色的雙眸,不停的向自己靠近,他彎下腰撿起了一根粗壯的木棍。
片刻後,一隻半米多長的野豬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內,雪白的獠牙,仿佛是兩把利刃一般,在漆黑的夜裏,異常明顯。口水從他的嘴裏流出,地落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它一聲聲野獸嘶吼回蕩在整個寂靜的夜裏。
野豬後腿一蹬,向著這個他認為是美味的食物撲去,黑衣少年不退反進,眼神中更是閃過一絲剛毅,手中粗壯的木棍,狠狠的砸向了野豬。
“哢嚓”一聲清脆的響聲,木棍斷裂,野豬發出了一聲凶殘的怒吼,退後三步,又向著黑衣少年撲來,黑衣少年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陰狸。斷了的木棍緊緊的握在雙手之間。狠狠的向前刺去,緊接著,一陣鮮血噴湧的聲音響起。野豬的脖子往外噴除了大量的紅色血液,賤落在這深山大澤之中,隨後一聲慘叫轟然倒在了黑衣少年的麵前。不停的抽搐,雙眼更是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美味,露出了擬人的怨毒之色。
就在野豬倒在地上的一瞬間,四周的黑夜裏,傳出了陣陣妖獸的低吼,黑衣少年感覺在那用力一刺之下,仿佛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般。看著地上的鮮血聽著遠處的獸吼,坐在了地上。
他在這一刻明白了,如果,自己不修煉剛才在腦海中浮現的功法,很可能就會在這裏曝屍荒野。他用手緊緊的按在這隻野豬的頭顱之上,一滴滴精血順著他的手臂在他的全身遊走,融入他的血液之中,黃白相間的骨髓也順著他的手臂瘋狂的湧進了他的骨骼之中,並且不停的壓縮,最後化為了一顆黃豆大小的珠子消散在了他的骨骼之中。他緩緩的將手拿開。
按照滅度金身決的指引,繼續煉化野豬的精血和骨髓。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天空已經有點明亮了。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感覺到了,自己體內居然有一種力量在身體之中流竄。而他還不知道的是他的肉體也在緩緩的蛻變著。
他想到了妖丹可以凝練肉體,隨即拿起木棍,在幹枯的野豬身上搜尋,但是最後什麼也沒有找到。
雖然他吸收了妖獸的精血和骨髓,但他還是腹中饑餓。隨即找了一堆樹枝鑽木取火,吃了一頓人生的第一頓飯,雖然野豬幹枯了,但是味道還是不錯的,就像是很勁道的板筋一般,異常香甜。
稍作調整之後他便又開始他的征程,向著前方不斷的挺進。
一連數十天他每日都要遇到數隻妖獸,剛開始他一味回避,被妖獸追的到處亂跑。還是躲不過一場場人獸廝殺。最後他索性不躲了,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個煉一個。
一個不願殺戮的人,為了生活,為了活下去,亦是被逼無耐,踏上了殺妖,鍛體的生活。這就是一個人被生活改變了。當死亡臨近,誰還有那麼多的時間考慮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