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蔣龍吐出了自己口中的一口血沫,牽著一匹慢悠悠的老馬,馬上麵還趴著一個穿著帥服軍裝的胖子,生死不知。
在蔣龍的身後,跟著一群步履闌珊的士兵們,士兵們的穿著破破爛爛,既有藍色的軍服也有土黃色的軍服,唯一的特點就是臉上衣服上都是黑乎乎的,活脫脫的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
回想起三天前,蔣龍心頭便是一痛,那可是十幾萬的新軍將士啊,就在那一處小小的虎口幾乎全部都折損在了那裏。
當蔣龍看到後方數量多達數百的坦克出現的時候,蔣龍心頭便清楚的知道,這一場仗,輸定了。
坦克用於攻堅,但是不適合用來追擊大量的敵人,原本蔣龍看到坦克群的一瞬間是想將部隊往北或者往南撤的,可是當看到坦克後麵密密麻麻的騎兵身影時,蔣龍感到絕望了。
因為數量如此眾多的騎兵,自己一旦宣布撤退的話,看到坦克驚慌失措的步兵們一定會跑散,列陣的步兵都不一定幹得過騎兵,何況嚇得散開的步兵呢?
一旦撤退的話,那隻有挨刀子的份。
硬著頭皮的蔣龍選擇了應戰,將後方的兵力集中起來打陣地戰,防禦對手的坦克以及騎兵部隊,為前線進攻的部隊拖延時間,打開虎口一線。
蔣龍的策略並沒有錯,然而,蔣龍卻高估了東北軍和粵軍的士兵戰鬥力。
由於東北軍和粵軍都是將自己最為精銳的部隊放在了正麵戰場上,在虎口會戰中派出的基本都是二線的兵團,可以說虎口會戰中新軍反而是唯一的精銳。
一聽到自己後麵陣地來了大量的坦克和騎兵部隊時,粵軍和東北軍的指揮官立刻就慌了神,在沒有蔣龍的命令下就朝著後麵撤了回去,可想而知,原本進攻壓力就頗大的前線聯軍隻剩下新軍一方在苦苦進攻是什麼概念?
那就相當於是少數的一方去進攻多數的一方,這下子陣地上的中央軍還能忍的住?幾乎是在一瞬間,中央軍的指揮官立刻就下達了反攻的命令。
那場戰鬥足足持續了接近兩天,從東北軍和粵軍的後撤演變成了大潰敗,從前線退回來的士兵直接衝亂了聯軍陣地的防線,一個接一個的恐慌起來。
一場看似肯定是聯軍獲勝的簡單的會戰最終卻以中央軍的完美勝利而收場。
新軍的士兵們沒有退縮,然而卻被自己的友軍衝亂了陣腳,哪怕是隻有十多萬的新軍,也照樣可以堅持十多天的陣地就這麼被自己的友軍給害了!
蔣龍痛苦的閉上了雙眼,自己的身後如今隻跟著兩三千的部隊了,這還是他在陣地北麵收攏了整整一天收攏出來的殘兵敗將。
如果早知道中央軍會拿出他們最為看重的坦克旅的話,說什麼蔣龍也不會同意蔣義亨出兵進攻了。
人家東北軍和粵軍都有動輒數十萬的家底,哪怕一個兵團打光了都沒啥,可是,對於新軍來說。總共就那麼十多萬的家底兒,打完了可就沒了啊!
轉頭看著自己的父親,蔣龍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之色,但蔣龍卻沒有怪罪蔣義亨,在蔣龍眼裏,蔣義亨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將領,可他卻是一名合格的父親。
蔣義亨雖然妻妾成群,但卻就隻有他一個兒子,並且願意把軍權都分享給自己兒子,知道自己沒有幾斤幾兩,卻願意主動讓權給自己的兒子。
蔣義亨趴在馬上,看似是睡著了,實際上蔣義亨心頭也是思緒萬千,這樣的情況下,他又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最終,蔣義亨心中歎了口氣,什麼也想不出來的他隻有盯著不斷變化的地麵,放空了自己的內心,這麼放逐著。
或許,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噩夢吧?睡一覺吧!說不定睡醒了,自己的權勢就又回來了呢?蔣義亨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好!咳咳,,不愧,,不愧是朕最強的部隊!”
淩天依靠在床頭,看著一封密報,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來,這一刻,淩天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都是好了起來。
“名臣啊!這個主意開始是誰想出來的啊?得賞,朕,得重重的賞他啊!”
楊名臣恭敬的低下了自己的頭,臉上卻露出歎息之色。
“陛下,這個主意,是前段時間因為作戰不利而被您下令處死的雲川兵團長提出的啊!”
“雲川嗎?”
楊名臣的話讓淩天愣了愣,臉上露出思索之色,似乎是在思考雲川究竟是誰!
“就是那個和粵軍對戰敗了一場的雲川兵團長啊!”
楊名臣心中再度歎了口氣,連自己才殺的將軍都記不起來了嗎?看來淩天也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