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子開始要裝修了,青姐給我們介紹了她所認識的裝修公司,可是我堅持選擇自己聯係的裝修隊,方婷她們有些不理解,我說,我們已經欠了青姐人情,不能再讓她操心我們的事情,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不能做什麼事情都要請示了青姐才敢邁出一步。
有好幾次,我對青姐欲言又止,我說不出口,不知道青姐是否知道自己弟弟的癖好,可是他們是一家人,就像江燁的家人,他們都知道他的喜好,也就是說青姐多半已經知道了,那麼我現在多嘴就會讓她很難堪,所以我選擇沉默,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心裏還是會排斥唐立傑。
方婷說,戀愛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了,她所指的是元媛,我的反對毫無用處,元媛和唐立傑私下裏有了來往。我可以肯定這是唐立傑有預謀的接近,所以經過再三的考慮,我約見了唐立傑,我要跟他談談。
唐立傑說,他忙,要我直接去了他的公司,反正也不遠,我吃過午飯就坐地鐵過去了。大概下午兩點多鍾,我到達唐立傑的公司,前台小姐將我直接帶進去,說唐總已經安排好會客的時間。
其實唐立傑的公司規模一般,他充其量也就是個暴發戶,依靠房子賺了幾個錢,不過像他這樣的男人,按理來說應該是不缺女人的,可是他為什麼偏偏喜好男色,我想不明白,不但如此,這段時間我看了網上報道的數據,越發覺得同性之間的戀情似乎有不可阻擋的蔓延趨勢,越來越多的他們融入到我們的生活,甚至被世人所接受,被發達國家視為合法。
很抱歉,我才剛了解這一群體,心裏不由自主會覺得抵觸。
助理敲了辦公室的門,把我領進去後,她就離開了。唐立傑接電話的時候對我打了一個手勢,我找個位置坐下來,不一會兒,他掛了電話,眉開眼笑地走過來。
他客套地伸出手,我沒跟他握手,冷冷地回應他,我很直接,不想浪費彼此時間,他是大老板,時間就是金錢。
我說了我來這裏談話的目的,也想弄清楚他的打算,我不想他傷害我的朋友,最近我發現,身邊的人都很危險,稍不留神他們就會波及到無辜的人,元媛是一個,我弟弟也是。
唐立傑也表態,遇到元媛,讓他很意外,他很清楚元媛的不婚主義,這一點與他十分契合,因為唐立傑從不打算結婚,當然,他喜歡男人,不可能和男人結婚。
“你別告訴我,你是雙性戀。”
唐立傑笑得尷尬,我說,其實根本不存在什麼雙性戀,根本就是同性戀的自欺欺人說法,以為自己可以喜歡女人,其實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究其根本,內心還是向往同性/生活。
“岑小姐,你似乎對這些事情很了解。”
“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我板著臉,不客氣地啐道,“總之,你傷害其他人,我管不著,就是不能傷害元媛,她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執意要這麼自私,可別怪我把你和梁子柏的事情抖出來。”
唐立傑撇了撇嘴:“我說岑小姐,一個女人說話不要這麼厲害,很容易出事的。”
“唐總,實話跟你說,如果不是因為元媛和青姐,我想我不會再跟你多說一個字,所以今天我想把我要說的話全都告訴你,我並不想做長舌婦,更加不願在背後說三道四,我隻希望你放過我的朋友。”
“岑繪,其實你認識梁子柏,對不對?”
“算認識。”
“我呢,也並不想把你們之間的恩怨追根到底,他跟我說過,說岑繪這個女人,難纏不好惹,還說希望我出麵幫個忙,一開始我也沒反對,那天晚上,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唐立傑抿了一口茶水,繼續說,“也是第二次看到你,我才知道,你跟我姐是朋友,想了想我就給梁子柏打了個電話,我說,岑繪這個女人,我動不得,我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謝謝,我可高攀不起。”
“誒,你別這麼說,你這麼說,我反而有些愧疚,畢竟我姐的朋友也不多,可不能因為我,讓她失去一個朋友。”
“你是你,她是她,這一點我分得很清楚。”
“岑小姐是個明事理的女人,所以說我更加不能這麼做。”
“你的意思,梁子柏找人要對我下手?”
我小心翼翼地問,我發現唐立傑可能跟梁子柏走得很近,不單單隻是肉體上的交易,說不定他知道麵具男襲擊我的事情。
“聽你這話的語氣,他已經對你下手了?”
我們都不願退讓多說一點信息,最後唐立傑提出跟我談筆交易,如果我不插手他和元媛的事情,他可以幫我看著梁子柏,雖然這個好處有點誘/人,但是我不能通過出賣朋友來獲取,這不是我,我奮而駁斥,拒絕了他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