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我一定想辦法帶你出去。”說著,旬一開始用右手拉扯鐵鐐,鐵鐐固定在左手手腕,如果蠻力拉的話,很容易將左手拉到脫臼,甚至手指斷裂。
“旬一,其實我很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向我求婚。”我望著最後一抹夕陽,借著最後一絲溫暖,將此生最大的遺憾說出來,“你大哥當年根本沒想過向我求婚,可是我卻看到他向梁子柏求婚……”
“你,想知道?”旬一使出全力,額頭冒出青筋,切齒咬牙地低喃,“那就給我,好好活著,出去後,我,我會給你,給你一場終身難忘的求婚儀式……”
“旬一,你幹什麼?”我發現不對勁,怒吼道,“你住手,不要這樣,你……”
“噢嗯。”旬一忍著劇痛,活生生將自己的左手刮掉一層皮,然後左手五根手指脫臼後縮成一團,最後的一拉,終於將其從鐵鐐中扯出來,可是出來後,左手血肉模糊,鮮血直流,旬一大汗淋漓,抖著左臂,用了幾秒鍾緩了一下神。
我也因為激動,身子在空中晃得很厲害。待他籲了一口氣,然後恢複冷靜,踉踉蹌蹌地走到繩子綁住的地方,他解開繩子,用右手小心翼翼地將我放下來,可是一隻手多少有些不方麵,最後我差點摔了一跤,不過我摔不摔跤都無所謂了,關鍵是旬一的左手受傷嚴重,一直都在流血。
“旬一,你說這些人是要殺我們還是……”
“肯定不是殺我們,如果滅口,我們就跟刀疤男一樣喂魚了。”旬一解開我身後的繩子,我轉身看到他的左手,心裏除了心疼焦急,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的手……”近了看,左手的皮肉掀開一大半,簡直觸目驚心。
“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們先離開這裏。”旬一右手牽著我,打算從工廠逃走,其實我們都覺得奇怪,他們將我們扔在這裏不管不問的,難道也不派個人把守?
旬一在大門口陡然止步,他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因為我們相信,不可能沒有人守在這裏,所以大門肯定有馬仔。
既然是工廠,就一定有安全出口,旬一調轉方向,我們分開尋找其他出路,為了不驚動外麵的人,我們找的時候也都十分謹慎,基本上全程都是手語交流,絕不說話。我根本不會手語,但是旬一對我打的手勢,我一定能看懂,也許這就是默契吧。
“轟轟——”可能這工廠廢棄得太久,所以門不是破就是舊,但是旬一找到的安全出口門應該不可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當我們還沉浸在勝利中,準備打開剛找到的安全出口門之際,哪曉得大門卻被人推開了,發出的聲音令我們渾身一顫,頭皮發麻。
與此同時,安全出口的門,從外麵被人推開,旬一擋在我身前,我們不約而同地後退,這時,天色已暗,工廠的能見度不高,但直覺來者非善。
“把你們請到這裏來做客,實屬無奈,忍忍就好,他很快就來了。”大門口的人說話,聽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大概旬一也有所察覺,所以他的身子猝然一顫,緊跟著深吸一口氣。
“啪——”亮燈的聲音一響,整個工廠倏然就明亮起來,猶如白晝。
我仰頭張望,看到工廠的貨箱上麵盡然也站著馬仔。
目光往下移動,定睛一看,大門口進來的不是別人,就是白晉翀。
手持拐杖的白晉翀,又朝我們挪了兩步,看到我們,依然麵露微笑,和顏悅色地安慰:“我的人怠慢了,讓你們受苦實在是抱歉。”
“白先生,他們……”槍殺刀疤男的人走到白晉翀身邊想要解釋,哪知白晉翀二話不說,反手一掌,將那人打得嘴角吐血。
“把高醫生接到這裏來給旬一治傷。”白晉翀不可一世地命令。
“是。”
“不必了。”旬一鬆開我的手,往前走了兩步,冷著臉,淩厲地質問:“翀哥,我隻想知道,你究竟要把我們怎麼樣,為什麼要這樣對岑繪?”
“唉。”白晉翀垂頭喪氣地歎息,“你這孩子,想想五年前,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回國?”
我看著旬一的側臉,他似乎陷入回憶中,但是臉色很不好,看來回憶的事情令他很不愉快。
“我覺得這樣挺好,既不傷害我們的友誼,又能讓你明確我的決定。”
“這個女人,本來隻是一場意外。”白晉翀狠戾地瞪視我,嚇得我更加懵逼了。
https://www.biqiugege8.com/book/23698/15004781.html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qiugege8.com。筆趣閣手機版閱讀網址:m.biqiugege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