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身影快速的衝了過去,他緊緊的抓住了那個女人的肩膀,“你沒死,你沒死?”
“是的,我沒死,主教。”妍麗看著瘋狂地抓住她肩膀的這個男人,淡然一笑的說道。
閆戟的身體輕微顫抖著,眼睛直直的看著妍麗,眼裏的震驚無以複加。因為太驚訝了,所以她一個大活人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心裏有千言萬語。
妍麗越過了閆戟,來到了閆律冶麵前,看著他的神情有些激動,依舊美美的笑了笑,輕聲說道:“律冶,好久不見。”
閆律冶依然的那樣冷淡的神情,毫無表情的看著妍麗。似乎眼前這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女人並沒能奪去他多少的注意力,誰也不知道他那冷淡的眼神下,藏著怎樣的心思。
“我活著你一定很失望吧。”妍麗對他這樣說道。
“我不在乎。”閆律冶冷冷地說道。
“是啊,八年前你不在乎,現在的你更不會在乎。”妍麗淡淡的說道,眼裏有揮之不去的落寞。
“賤女人,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是鬼吧!”白玫很是激動,猛地衝了上去就把妍麗給推開了,用充滿仇恨的眼神看著她。就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毀了她的家!
“是白玫啊,都長這麼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妍麗看著白玫,溫柔的笑了笑,很大度,與白玫的反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一定是鬼,死了也要出來害人,我這就替天行道!”白玫似乎失去了理智般,衝過去從保鏢的身上拿了一把槍就對著妍麗。
“白玫……”蘇潔心緊張的看著這樣的白玫,想去阻止,但卻停住了腳步,眼睛緊緊的盯著她手中的那把槍,一直邁不開腳步,連阻止的話也哽在了喉嚨裏,說不出來。其實,她也希望妍麗死掉,哪怕她現在是鬼,也希望她再死一次。
妍麗靜靜的盯著她手中的槍,眼神毫無懼色,就這樣淡定的站在那裏,不躲不逃。
連被白玫突然拿槍的舉動嚇了一跳的林毓,都忍不住對妍麗如此淡定的反應感到佩服,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緊張的局勢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你瘋了?放開。”閆戟冷起了臉,倏地走到了白玫的麵前擋住,一手抓住了她的槍,讓她的槍口對著自己的胸口。
“老公!”蘇潔心慌張的叫了一聲,他這樣做太危險了!萬一白玫的槍走火,豈不是會傷到他?
“爹地?”白玫看著突然擋在自己麵前的閆戟,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看著妍麗,骨子裏對她的仇恨卻本能的顯現了出來,對她吼道:“她是破壞我們家的罪魁禍首,她死有餘辜!今天撞在我手裏,我不殺了她我就不是白玫。”
閆戟微眯起眼睛,聲音低沉:“你可以不是白玫,但絕不能傷害她。”
“爹地?”白玫聞言,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他、他說什麼?就這麼快?這個女人一出現,爹地就拋棄了自己而選擇了她!
“老公,你瘋了嗎?”蘇潔心也這樣對他吼道,他居然為了那個女人而舍棄他最疼愛的女兒?
“她必須得交給我來處理。”閆戟看著她們兩個,語氣毋庸置疑,他強大的氣勢漸漸迸發,沒有人敢違抗他。
閆律冶則站在那裏,雙手交叉,冷眼看著這上演的一幕戲。
“爹地,不要、不要拋棄我們。”白玫就哭了,拿著槍的手也漸漸軟了下來,眼裏閃過前所未有的害怕。她不能失去爹地,這個家也不能破碎啊。
閆戟微微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說道:“傻孩子,你永遠是我的寶貝女兒,我怎麼會拋棄你?”
他說著,轉身看向了妍麗,眼神危險,顯得有些陰森,說道:“這個女人裝死八年,也就是背叛了我。背叛我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真的嗎?”白玫立即喜極而泣,難道爹地是要懲罰妍麗,而不是和她舊情複燃嗎?
雖說如此,蘇潔心的神情卻不輕鬆。主教真的能做到嗎?懲罰那個女人。
妍麗依舊是那樣的表情,雲淡風輕,似乎看淡了一切。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妍麗身上,震驚於她沒死的事實,而沒去在意她其實是被冥天帶來這裏的,以至於冥天早就悄悄的離開了這裏,他們都沒有發覺。
林毓對於這個女人的來路,心中隱約猜出了幾分,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如果是的話,那接下來的日子,注定不太平啊。
閆戟把妍麗抓起來,他自己也沒留在蔚林,不知道他帶著妍麗去哪兒了,原本說要讓林毓做牛做馬跟著自己一輩子的,也沒讓林毓跟著離開,把她留在了蔚林。
本來這對她來說也算是好事,畢竟可以留在蔚林的話,就能跟閆律冶經常見麵了。誰知,那天之後,閆律冶也消失了,誰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林毓留下來,就成了蘇潔心吐口水訴苦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