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熱度終於在九月中旬的時候落下了帷幕。
傍晚的時候,玉兒將我喜歡的茉莉花茶搬到了花園裏。坐著秋千架上,涼風習習。門房大叔讓玉兒給我送來一份信。看看信封,竟然是藍羽寫來的。這丫頭終於想起我來了。
拆開信封,藍羽歪歪扭扭的字出現在眼前。作為一個中產階級家庭,又受過一定教育的人來來講,藍羽的字的確和她本人的氣質太相近了——都是跳脫叛逆的。
她的信裏先是對新生活進行了一番讚美,讓人可以想象到她的開心與快樂。然後她在心中描述了她美麗的校園。最後,簡單的介紹了雲州的風土人情。信末寫的都是對以往的思念,也期待我能夠和她一起去讀書。甚至還為我打聽了一下旁聽生的事情。
我感激藍羽,但是在讀書與鄭家聯姻兩種的選擇中,父親是絕對不會放棄後者的。我苦笑一下,把信裝好,讓玉兒放到我的書籍中存放著。
天邊的晚霞如同火燒一樣,我仰望天空,一切都那麼的陌生。晚風吹來,在樹丫之間有窸窸窣窣的樹葉之聲。我閉著眼睛假寐,感受風拂過臉龐的奇妙。
身邊有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我驚覺的睜開眼睛,竟然發現了鄭秋明的到來。鄭秋明一臉嚴肅的表情讓我的心也緊張起來。發生了什麼?
我這幾天因為沒有出去,對外界的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鄭秋明徑直走到我的身邊:“簡兮,簡兮,出事兒了。”
我鎮定的看著他,什麼事情能讓他這邊慌張啊?
“我三叔出事兒了”鄭秋明緊張的說。
難道是簡之的事情辦好了。
我盯著鄭秋明,等他繼續說話:“三叔幾天都沒見人了,能去找過的地方都找了。而且也沒有人來要贖金,老太太直接急暈過去了。”
看來真的是簡之把事情辦成了。
“別著急,也許是到朋友家玩了。過段時間就回來了。”我安慰道。
“不會的,這次不一樣,三叔出門是會帶著自己喜歡的懷表的。但是這次什麼也沒帶,連錢都沒拿。可能人被綁架了,現在這麼亂。”鄭秋明的語氣很是著急。
“別著急,別著急,秋明,再等等吧。也許過幾天就好了。”我繼續安慰他。
“我不是著急三叔,我是著急老太太爺。要知道老太爺比較在意家族的穩定。所以三叔如果出了意外,老太爺可是不好受的。”鄭秋明繼續解釋。
我抬頭仔細的看看他。他的眼中的確沒有對鄭豐業的擔憂。
“秋明,你不要著急,你是鄭家的長房嫡孫,你的安危更加的重要。查案的事情會有人去辦的,但是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以後鄭家可是要依靠你來支撐的。”我慢慢的說道。
“是這麼個道理,可是他再不好也是我們鄭家的人啊。我們幾乎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啊。所以,我擔心我三叔是正常的。”鄭秋明語言組織的有點亂,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