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來得突然,走的突然。田氏身邊的老媽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在路過我的時候小聲的說:“別以為自己有多聰明,也別把別人當成傻子。”
我回瞪她一個白眼。
這個小偏廳裏一下子安靜下來,我是不是真的是個災星,為何這些人都遠離著我呢?我有些自嘲的搖搖頭。
田氏走了,鄭秋婉也走了。隻有那哀怨的音樂聲源源不斷地從門縫裏擠了進來。這聲音讓我覺得恍惚和不安,雖然在人前我和能鎮定,但是在沒人的時候我能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和不安。
想了想,我還是到外麵去吧。那些人雖然各有目的,但是比一個人呆著更好一些。剛走到門口,倒是看見了一個急匆匆的背影。這個背影實在熟悉,是曲平安。他竟然還帶著塗雙至在滿屋子裏轉悠。這不符合常理啊,什麼時候這兩個人能“勾搭”在一起了。我縮回了頭,實在不想見到這兩個人。可惜,意外總是在我身上發生。因為我鄭明氏竟然這麼悠閑的來到這個小偏廳。說實在的,她閑著我也覺得很意外。作為鄭家的長房媳婦,她應該很忙啊。
“顏小姐”她忽然叫了我。
本來在想著如何逃跑的我隻好轉過身來正麵對上這個“未來婆婆”。
“伯母安好”我微微行了一個禮。
她拿出白色的絹布捏在手裏,說話間這眼淚就來:“你能來我們實在感激,但是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總是讓人不勝唏噓。”
我覺得她的悲痛不像是假的。但是又有說不出的怪異“您節哀,要是您太過傷心而傷了身體,大少爺勢必會擔心的。”
“對對,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還是你聰明顧全大局。”她趕緊擺出一副母慈子孝的狀態來。我對鄭明氏沒啥大的感覺,就是搭不上的感覺。
“顏小姐,秋婉的事情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我恍然大悟,難怪她的態度前倨後恭,變化這麼大的。想來她把我當成“福星”了。因為我“救”了她的女兒,又給她兒子帶來極大的好處(大概吧)。為了她的兒子和女兒,她是原因接受我這個“亂七八糟”的人的。
想到這裏,我不禁要為她的演技喝彩了。一個人能轉變的如此之快,要不是心性單純,要不就是心思極度深層。不管那一種對我來說都是不利的。
做媳婦吧,不管怎麼厲害都逃不脫婆婆隔三差五的拆台。特別是那種事情做的蠢,但是卻毫不察覺的人。而心思縝密的人一旦對準你,往往你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血”了。
天下婆媳大抵如此,就像古書上的一句玩笑話“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方壓倒東風”。
我小心的陪侍著鄭明氏,聽她絮絮叨叨的講著過去的事情。間歇的時候還炫耀一下鄭秋明兄妹倆的豐功偉績。鄭秋明是個學術苗子,在鄭明氏的眼裏自然是無所不能。而鄭秋婉雖然學業各方麵都不出眾,但是天真善良,而且容貌上乘,將來必定會有好的生活的(她選擇性的忘記了鄭秋婉前不久的遭遇)。
可憐的慈母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