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之(塗浚xun茨)抬頭看著我,隱忍的抿著嘴唇。
塗楠縉看著薇睞:“顏家小姐好威風啊,隻是不知道這威風能堅持多久”。他揮揮手臂,就有人推著父親的輪椅出來。父親的輪椅懸在二樓的書房門口。
我慌張的看向塗楠縉:“你想幹什麼?”
塗楠縉冷冷一笑:“我的女人伺候他那麼久,我的兒子做他兒子那麼久,這筆賬得算算。”
“不,不,你不能這樣做。”我慌亂的說,語言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他已經是個植物人了,對你沒有威脅!”
簡之拉著我的胳膊,製止我撲向塗楠縉的身邊。
“簡之,你不能這樣,他養了你,養了你幾十年啊,你的良心呢?”我的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顏小姐”塗楠縉在沙發上歪著:“你求他有何用呢?”
我轉過頭去,眼裏都是怒火。“你們這群強盜,闖勁我的家裏,奪我財物,還害我親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會有報應的。”
“報應”塗楠縉揮揮手,父親的輪椅又靠近樓梯一分。而父親依然茫然的坐在輪椅上,完全沒有反應。
“你瞧,這就是個活死人,活著都是你的負擔。不如我送他一程吧。”
“不,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不要傷害他。”如果父親一走,這個世界我就真是個孤零零的人了。雖然父親也不曾對我很好,但是我不能見死不救。
“簡兮,別說了”
“線索”
塗雙至和簡之同時發聲,然後又互相對視一眼。
“父親,你答應了這事我來辦的”塗雙至對塗楠縉說道。
“不,簡兮還是我名義上的家人,我得負責”簡之也說到。
塗楠縉看看簡之,再看看塗雙至,回頭對一直沒有說話的薇睞說:“你說呢?”
薇睞一怔:“將軍可是在考驗我,您放心吧,我不參與其中。您怎麼處理我都聽您的。”
塗楠縉的手拍拍薇睞的腿,很是愉悅的樣子:“那就把顏小姐交給浚茨吧,其他的由雙至來處理。”
薇睞麵不改色,依然笑眯眯的。
這個女人是這個家裏的禍端開始,我衝上前去,用牙齒恨恨地咬住她的手腕,希望把咬死。簡之在後麵抱著我的腰,薇睞揪著我的頭發。血順著我的牙齒往下流。
我的樣子一定醜死了。我不能對付塗家的這些惡鬼,但是一個薇睞塗家才不放在眼裏呢。盛傳塗楠縉好色的很,家裏妻妾成群。
我死死咬住薇睞的手腕,撕下了一塊皮,薇睞的表情扭曲了。整個人都是散發著殺人的氣息。但是我就是不鬆口。此時我還有能力傷他,也許明天我也沒命了。
嘭的一聲,一個花瓶在我頭上炸開。我感覺暖暖的血從頭頂順著臉頰流下來。這下好了,我要死了,再也不用在這旋渦中掙紮了。
我看到簡之慌亂的脫下衣服幫我擦拭血,塗楠縉瞪著生氣的眼睛看著薇睞。薇睞傻傻的拿著花瓶。
不要緊,我如果死了,別人一定會猜測顏家的內幕的。而且他們永遠也不可能通過我找到沈家的秘密,雖然我還不知道是什麼秘密。
身體軟軟的落下去了,模糊中我仿佛看到幼年時母親的樣子,她一身綠色的衣服,上麵釘著亮晶晶的寶石,看久了就會有暈船的感覺。
我伸出手,想去觸碰一下她。可是,她一下子就不見了。
紅色,鋪天蓋地的襲來!